不一會,圍得滿滿當當的人消失得一個不剩。
但遠處還是有一些人站在窗口邊,探出半個腦袋往這邊看。
更多的人在看到徐側之後,就收起了要向工會舉報的念頭。
因為工會的通緝榜上沒有徐側,在他們那些罪惡者的眼裡,徐側還是工會的人。
徐側出現在這裡,罪惡者為了逃避抓捕,當然是躲得越遠越好。
人群散去,面前的景象也變得開闊了。
不是心理作用的開闊,是真的變得開闊了。
江也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他們搶來的別墅還好好的,哪有一點被炸藥炸過的樣子。
但別墅的外牆留下的彈坑和牢牢鑲嵌在牆縫中的碎片,還是預示著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
除了完好的別墅,別墅周圍方圓十幾米的建築,都被夷為平地了。
也怪不得圍在這裡的都是鄰居。
他們的房子被炸沒了,沒找上門說理已經很不錯了。
而一直坐在別墅二樓陽台邊欄上的植宿,哪有一點經歷了這場大戰的模樣。
他的雙腿垂下,一晃一晃的,腳後跟一下下地踢著牆。他雙手撐在邊緣,眼睛望著這一處。
他像是看到江也幾人很久了,江也抬頭往他看去的時候,他還朝江也笑了笑,抬起一隻手跟他揮了揮。
「歡迎回來。」
...
江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最後還是徐側問他:「李家槐呢?」
「沒死,早跑了。」
徐側沒做聲,江也竟然從徐側的表情里看出一些遺憾。
江也默了默,「先進去吧。」
進入別墅後,隔絕周圍外來者們窺探的視線,他們終於能放開了說了。
柯樂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檢查著屋內有沒有被爆炸波及到,「我差點就以為我們要流浪街頭了。」
植宿瞟了柯樂一眼,「別看了,房子沒事,我有分寸。」
「發生了什麼?」
「李家槐把我帶出去,然後就分道揚鑣了,我的【狂化】被激發,然後只能回來,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左冬那幾個在這裡,就順便拿他們來出氣了。」
柯樂:「你該不會是和李家槐去了工會了吧?」就連柯樂也知道,單是和李家槐分道揚鑣的話,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激起植宿的【狂化】的。
「是啊。」
現在再次提到那個地方,植宿已經毫無波動了。
這可能就相當於,狂化過後的「賢者時間」吧。
徐側問:「左冬那三個死了?」他總是對這些很感興趣。
江也:「怎麼可能。」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注意到別墅外有血跡,而那血跡一直往七名里的深處延伸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