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個人有多強,是能直接看出來的。
和那種擅長隱藏自我的人不同,他不屑於耍心機,也不屑於隱藏。
就算把自己的全部底細擺出來,也能有信心一直贏到最後。
這時,台下的人緩過來了。
有人細如蚊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徐側......」
原本被人們占滿的過道,此時自動為徐側讓開了一條路。
人們都好奇地追隨著他的行動軌跡,想要看看他是在找誰。
一直走到門口,他穿越了整個禮堂。
就在人們都以為徐側是要出去的時候,人群中開始響起竊竊私語。
就連角落裡的李家槐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他沒有把握自己的偽裝能夠瞞過江也那幾個人。
此時他心頭那強烈的預感在告訴他,徐側是來找他的。
果然,就在徐側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腳步一轉,朝著李家槐走來了。
堵在最後排的人們閃避不及,又急著和徐側拉開距離,於是只能匆忙退開。
一時間腳踩著腳,幾聲抽氣聲和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叫罵聲混在一起。
但徐側只是朝他們瞥了一眼,他們的咽喉就仿佛被扼住似的,發不出一點動靜了。
旁觀者不知道徐側做了什麼,便以為這是用了什麼詭異的異能。
於是,他們對徐側的忌憚和猜測又深了幾分。
但其實徐側什麼也沒做,他只是聽到奇怪的動靜,就看了一眼而已。
那幾個人純屬是在自己嚇自己。
徐側站定在李家槐面前,但他還什麼都沒說,李家槐就先開口了。
他試圖先發制人,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處於劣勢,「怎麼,要趕我走?」
「那不然呢。」徐側覺得李家槐很有自知之明。
這樣也好,不用多費口舌了。
李家槐卻朝著徐側走近了。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李家槐就是在找死。
李家槐和徐側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他們肩膀挨著肩膀,李家槐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知道我的天賦的吧。」
「你們不會成功的。」
哦,毫不在意。徐側想道。
他對成不成功的都無所謂,多虧了江也,他已經完全弄明白沈知聿想做什麼了。
徐側他也知道,沈知聿是不會如償所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