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用表面的憤怒來掩蓋心慌,但他的演技太過拙劣,被柯樂識破了。
「你慌什麼?」
「我?我慌?!」張庭拍桌,站了起來。
但他還沒完全站起身,身體就頓住了,定在了一個身體前傾的半蹲姿勢。
他的眼球震顫著,往山根的方向移去。
鼻樑右側上插了一塊刀片,他的右眼球也被割破了一道口子,此時血冒出來的樣子有些可怖。
他的眼睛痛得看不清東西了,就連輕微的眨眼也讓他痛到渾身發抖。
「啊........」他低吼著,手捂著面部,但不敢碰到眼睛。
扎在鼻樑上的刀片被他拔了出來,緊緊攥在手裡,試圖把手弄傷來轉移這深至神經的痛楚。
植宿的手停在空中,面對江也投來的眼神,他吐了吐舌頭,然後毫無誠意地說道:
「不好意思,扔歪了。」
張庭猛地轉頭看向植宿,他一隻眼閉著,另一隻半眯著的眼裡全是怒火。
「本來我只是想割破你鼻樑而已的——」植宿站起身,朝張庭走了過來,「刀片還我。」
江也嘆了口氣。
在他們這個隊伍里,植宿果然是最不穩定的因素。
不過,植宿這一行為,好像也有奇效。
張庭瞪了植宿好一會後,還是隱忍地把手裡鮮血淋漓的刀片還給了植宿。
植宿用指尖捏過乾淨的地方,還不忘道謝,「謝了。」
拿回東西,他又回到剛才的沙發上了。
徐側這時候,遞給張庭一支藥劑,「療傷的。」
張庭接過,在看到道具上的說明後,有些震愣,「A-01特效藥.......給我的?」
「嗯。」
他們這下打一巴掌給一顆棗的行為,對於張庭還真是管用。
因為張庭受的傷本來就不嚴重,用這個道具來治療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所以張庭沒有使用道具,而是用桌子上的抽紙擦了擦臉上的血。
江也覺得這時候也差不多了,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麼吳雨死了,你卻沒死。像賀侃那樣的人,能二話不說殺了吳雨,是沒必要放過你的。」
張庭閉上了眼,他抓著褲子的手一直在顫抖。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他讓我下跪,給他磕頭,然後讓我從他的□□爬過去......做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