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冷,江得的後背卻捂出了汗水。
他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繼續切割了。
錫安的精神體誰都不肯碰,他只靠著江得的手。他只要江得一個人聽見他全部的聲音。
兩個精神體的末端最後一點絲線完全被切割開來的時候,錫安控制不住地痛呼出聲。
好像被兩塊表面完全平整的石頭擠壓身體一樣,沒有一處不在痛。這種痛不止存在於身體表面,不只是□□的痛,而直至靈魂。
錫安最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江得聽不到錫安的聲音了。
周圍不明真相的醫生護士們卻喜開顏外,紛紛高興道:「成功了。」
「手術成功了。」
江得被助手扶到一邊休息,他看著醫生們在把兩個精神體修復,放回徐側的身體。
他不敢相信眼前。
真的成功了嗎?
助手說:「現在兩個精神體都是麻醉狀態,等到他們醒來,就發現第二精神體可以離開徐側的身體了吧。」
「現在將精神體重新放回徐側的身體吧。」
江得沒有說話,而是抵著太陽穴,一遍又一遍按揉著陣痛的神經。
看來太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等到手術徹底結束,就去好好休息一場吧。
...
江得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
身上的手術服被換下來了,穿的是他原本穿在裡面的制服。
他的精神總算好一些了。
沒想到他直接在手術室里睡著了。
現在徐側和錫安應該醒了吧。
他起身,走出休息間,就看到了在外面正要給自己送熱水來的助手。
他接過,喝了一口,「徐側和錫安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助手咦了一聲,「現在已經過去一整天了,手術是昨天的事情了。」
江得喝水的動作一頓,他看向助手,「我睡了一整天?」
助手一點頭,江得就放下水杯,匆匆地走了。
江得匆忙來到333號房門口,站在門口的他,突然又沒那麼著急想要進去了。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低頭按著自己的鼻樑,閉眼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進去。
查看患者的情況,是他的責任。
但手術台上的事故,讓江得產生了心虛和退縮的感覺。
他懊悔為什麼剛才不想問一下助手,徐側和錫安的情況再來。這樣做足一些準備,也不會顯得自己太莽撞。
「院長?」
徐側的聲音在走廊上傳來。
江得抬頭,望了過去。
原來徐側並不在房間裡。
也是,在窗口往裡看,就能知道房間裡面並沒有開燈。
關心則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