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發現了,這些雕像都不能後退,只能通過平移來躲避玩家的靠近。
但他們沒時間思考更多了,因為賀侃發現,他距離對應玩偶和雕像還剩下一格。
賀侃無法擋住雕像接近中心的路線。
但好在徐側擋住了玩偶的路,只要玩偶不前進,對應玩偶的雕像大概是不會自主移動的。
但是,他們明顯低估了玩偶。
玩偶能夠拐彎,只見尤格·弗理休斯從經過徐側的後方,來到(2,3),再直接去到中心四個格子之一的(3,3)。
雖然這不是個好結果,但總算沒讓他直接兩格移動到古堡的位置了。
「餵......」
徐側現在和賀侃離得很近,他們之間只有一個古堡模型的距離。
徐側朝著賀侃望去,只見他看著自己的旁邊,面色難堪。
只見雕像並沒有遵循著和玩偶鏡像移動的原則,也來到(3,3)。
雕像不在和玩偶的同一位置,而是去到了賀侃所在的格子裡。
賀侃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實心雕像,一直後退到了格子的邊緣,直到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將他的退路堵住。
「你不是說它們是鏡像反轉的嗎?」
他的聲音發虛,陣陣耳鳴。那種難以名狀的壓迫感,使人感到既恐懼又無力。他自己都快要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了。
徐側雖然很看不慣賀侃,但是也不希望他在此時死去。因為這樣,江也只會更危險。
在這一次之前,這個玩偶和雕像的移動都是遵循著鏡像反轉的規律,這一次為什麼又混亂起來了。
【我可沒說一個格子只能站一個人。】
【你們沒有在我的規定指令內移動,而是擅自移動。接受懲罰吧。】
徐側沒聽男孩的話,只是自顧自地思索著。剛才所經歷的、走過的一切如同影片似的在他的腦里快速播放著,同時滋生出來的各種可能性也在腦海里篩選和排除。
他的視線在玩偶和雕像所在的格子裡來回打轉,驀地,他突然看明白了其中的玄機。
「是對角線,而且尤格和雕像不能重合。」
「什.......」
就在賀侃話音剛出的那一刻,入耳的就是利刃斬斷骨頭和血肉的聲音。
一個不規則的黑影籠罩在這四個格子的上方,仿佛在翻滾著濃墨。接著伸出的一部分收回,低頭往灑了血液的地面一看,那處是賀侃被切斷的手掌。
賀侃面色扭曲,痛得喊不出聲音。
他握著自己剩下的一半手掌,想要去撿起另一部份,但在黑影的壓迫下,他竟動彈不得。
【想要保住你們的命,就需要留下你們的一部分。】
【你可以接回你的手,但是必須用其他的東西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