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德是你親父,總不可能跟我們官官相互,既然只是為了攪亂家宴,你為何連你父親都要避開?嚴忠,給她上枷鎖,押下去。」
「不對!大人!還有水產商!那水產商也可作證,我是真的不知情!」昭獄是什麼地方,素來是有進無出,陳氏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你們不能把我關進昭獄,那水產商還沒到案,你們憑什麼讓我進昭獄?!」
「根據祁雲律法,凡有謀逆嫌疑的,一律在昭獄暫壓。」魏鏡澄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說完又對著兩邊捕快說,「讓陳正德描述那水產商的長相,各城門口張貼告示,儘快將其抓拿歸案。」
手指緊緊摳入地上青石板的縫隙里,陳氏卻絲毫也未感覺到痛楚,事到如今,只能指望著徐正清能儘快疏通關係,早日接她出去了。
已經冷靜下來的徐俊華,剛才看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戲,走到陳氏面前蹲下沉聲說,「希望你能撐得久些,別等那水產商歸案之時,你已化作一架白骨朽在土裡了。」
「威脅!你們都聽見了,此人威脅我!」陳氏的髮髻在剛才掙扎時已經散亂,今日是大宴她還特地裝扮了一番,此時面上的鉛粉,胭脂,描眉眼的碳粉全部由眼淚糊在一起,一張臉花的十分精彩,看上去已經是瘋了,「你們不能關我進昭獄,他要殺我,他會殺了我的。」
徐俊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角的灰塵,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你休要血口噴人,昭獄那晦氣地方,我才不願意去呢,更何況我何時威脅你了,剛才那句不過是看在你我二人一同在徐府住了那麼久的情面上,給你一句小小的祝福罷了。」
兩個捕快分別從左右將陳氏架起,地面上留下幾條細細的血痕,嚴忠上前給她套上枷鎖,「徐陳氏,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呀!」
「報應……哈哈哈哈哈……」陳氏悽厲的慘笑起來,被捕快們丟進了昭獄。
她也不再掙扎,縮在稻草堆里,看著牆角,不斷小聲的喃喃自語著,「報應……真有報應……」
陳家兩父女的事情,暫時算是審完了。
魏鏡澄揉揉發疼的額角,又讓人將那老道帶了上來。
撥清道人在徐府,先後受了割舌,焚燒,扼頸之刑,心知自己無論如何的逃不了了,索性全部交代,爭取換個痛快的死法。
他之前的惡行實在太多,徐靈鹿請言法的時候,已經差不多都看見了,現在乾脆摸魚,拿出幾張紙來畫小人。
本以為將所有事情都推到陳氏身上就能逃過一劫的陳老爺子,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這老道身上。
他能知曉這道人是因為一位舊友介紹,陳老爺找著老道做的不是什麼好事,那他朋友當初識得這道人做的事自然也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