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他?我怎麼沒有?」徐俊華多少有點醋。
「請魏大人找個捕快,幫我悄悄放在陳氏的監房裡。」小天師無語的看向自家哥哥,「兄長要是想要的話,我給你也弄一個,但若是晚上做噩夢了,可別來找我。」
想起之前他那個紙門化成幻境的手段,徐俊華大概明白了他想做什麼,自己弟弟呀,蔫壞。
這紙人放到昭獄裡,那陳氏還能好?又想起陳氏之前給自己母親寄送的那些信件,徐俊華咬牙切齒的說,「給她多弄幾個,爭取每晚不重樣。」
話題成功被轉移,徐家兄弟和魏大人告別之後就回府了。
在大門口剛下馬車,便看見一個人影從大門旁邊的陰影中竄了出來,「怎麼只有你們兩個,我娘呢?」
是徐俊崇,昨晚陳氏被帶走之後,他也一整夜沒有安眠。
雖說平日裡他總是嫌棄陳氏是粗鄙的商賈之女,出身低,名聲也不算好與他的仕途沒有助力,但通過昨晚宴會上的種種,他卻能感覺到陳氏確實是一心為他。
不論徐靈鹿做不做這個徐府的嫡次子,對於陳氏來說,她都是徐正清的正房夫人,但對於徐俊崇來說卻不一樣,若徐靈鹿真的被認回徐府,他的處境會因此變得非常不利。
所以陳氏大費周章的擾亂宴會,多半是為了保住他的地位。
賓客散去後,徐俊崇便去求徐正清,想請他出面將陳氏接回來,但徐正清避而不見,一直沒有現身。
徐俊崇在他爹門外站了大半個晚上,最終失望,就又跑到大門口去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眼看著大理寺的馬車,將徐俊華和徐靈鹿送了回來,便調頭走了,徐俊崇就是再不想開口,也不得不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你娘?」徐俊華想起陳氏在信中寫的那些惡毒內容,再看見徐俊崇的臉,哪裡還能說出什麼好話,「想找你娘呀,去昭獄裡找吧。」
說完便帶著徐靈鹿回了東院。
「昭獄。」徐俊崇被著兩個字嚇得連連後退,沒留意腳下的石階,絆到之後,一屁股坐在了石台階上,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也沒覺出疼,依舊不斷自言自語,「昭獄,不可能,我娘不可能進昭獄,不會的,一定是他們騙我……」
陳家父女歸案之後,捕快們在徐靈鹿的安排下,將院中的怨病用素銀器物挑進桃木箱中封裝好,打算帶回大理寺做物證後,就有序的撤離了徐府。
等最後一個捕快離開,陳氏還是沒有出現,這時候徐俊崇才意識到,也許徐俊華說的是真話。
他跑回徐府直接跪在了徐正清的院門口,揚言若是徐正清不肯去救陳氏,他便跪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