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魏鏡澄死死的按在懷中,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只能一下一下的輕撫著魏鏡澄的後頸和肩背,輕聲的問他,「怎麼了?」
「我疼。」魏鏡澄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徐靈鹿眉頭皺皺,那天魏大人似乎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難道到現在還沒有好麼?
這怎麼還給人疼哭了!
「是不是那天受傷了?」徐靈鹿再次想掙開,找找傷口在哪裡,「我看看哪裡傷著了?」
魏鏡澄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這裡疼。」
掌心下的跳動有些慌亂,徐靈鹿這會也無暇去感受胸肌的手感了,他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魏鏡澄是在說,因為他受傷而心疼。
「若不是因為我,」魏鏡澄鼻子抽抽,聲音啞的厲害,「你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
「等你痊癒了,我們便直接回雲京城吧,以後這些事你都不要管了。」
聽著男朋友悶悶的聲音,徐靈鹿將臉頰枕在魏鏡澄肩膀上,手依舊順著他的後背。
思索了一下措辭,打算將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訴魏鏡澄。
「其實,若是沒有你,說不定我會更兇險。」
一聽這話,魏鏡澄急了,也不管自己哭的難看,直接將徐靈鹿從懷裡放了出來,盯著他的眼睛追問。
「更兇險?」
平日裡看著冷靜強大,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人,現在哭的眼角泛著一抹明顯的紅,臉上還有些未乾的淚水。
徐靈鹿微涼的嘴唇湊上去,將那一滴淚輕輕的吻掉,又在紅透的眼尾也落下一個輕吻。
這才開口說了自己的身世,他再次回來本來就是要經歷這些劫數的。
不管是否和魏鏡澄在一起,那些欠天道的功德,他都必須補齊,不然依舊活不了。
這事聽著離奇,但好在這些日子跟在徐靈鹿身邊,離奇的事情經歷的多了,魏鏡澄接受度很高。
他現在只關心徐靈鹿還需要補全多少功德才能安穩的活下去。
「說起來也算因禍得福,」徐靈鹿笑著捏捏男朋友哭的紅紅的鼻頭,「聽聞這村子裡的村民要為我塑像,建觀,以後會日夜供奉。」
「這可是大功德,若不是遇見你,哪裡有這種好事。」
心頭最大的疑惑和最重的包袱都解開了,魏鏡澄後知後覺的開始的羞窘。
眼角和鼻頭倒是不紅了,耳朵卻紅的要命,人也瘋狂的想要找點什麼事情做,好打破目前的尷尬。
要不然就將徐靈鹿放好,然後繼續餵粥。
徐靈鹿安慰了半天,又難得見他這副模樣,哪裡肯放過,「咦?」
他將嘴唇湊到魏鏡澄紅透的耳朵旁邊,語氣帶著調笑,「魏大人的耳朵怎麼這麼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