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先走吧,我跟柯遠晚一點回酒店。」
遲嶼洲在置頂找到柯遠的電話撥通,詢問:「你在哪裡?」
等遲嶼洲折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就見柯遠面前擺放著一件羽絨服,此時裡面的鵝絨大衣大半被水浸濕,外面的兩層布料濕漉漉地貼在一起。
「怎麼回事?」
柯遠無可奈何地攤手:「可能是他們不小心把水壺碰到了吧。」
「那先穿我的。」
「算了。」
柯遠看了眼遲嶼洲身上本就不算厚實的大衣,拒絕了。
「我穿了你穿什麼,這大冬天的,你想凍感冒嗎?」
雖然這裡面有供暖,但外面是天寒地凍的,脫了外衣的話,就只穿了戰隊的隊服。
而為了方便選手們活動方便,戰隊的隊服一般都只做薄款的,不可能讓選手上場比賽穿得像個粽子。
「乾脆你回酒店幫我再拿一件吧。」
柯遠提出辦法,酒店離得並不遠,來回只要十幾分鐘。
遲嶼洲覺得可行,「那你在休息室等我。」
遲嶼洲走後,柯遠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
在比完賽的第一時間,其他選手基本都跟著教練和經理離開了,這一間間休息室就空了下來,分外寂靜。
很快,有腳步聲在走廊傳了進來,柯遠只以為是跟他一樣還沒離開的選手,並沒有在意,直到腳步聲停在門口,並推開了他這間休息室的門。
「這麼快?」
回應柯遠的,是十分突兀的一聲輕笑。
柯遠猛地抬頭,就看見門口的人自顧自摘下帽子跟口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好久不見。」他站在門口處,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聲音也意味不明。
「你是身穿還是魂穿?」
柯遠防備地盯著他的臉,一邊用眼角的餘光開始在休息室里尋找趁手的武器。
「跟你一樣,很驚訝吧。」
程忱自顧自地往前走,他每靠近一分,柯遠臉上就更加防備一分。
而他也才發現,程忱竟然跛腳,這讓他想起之前在酒店房間門口看到的那個奇怪的人。
這讓柯遠遍體生寒,這人究竟跟蹤他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