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呆愣住了。
她已經病入膏肓到這種地步了?只要看他一眼,什麼病都沒了。
她莫名捂住了嘴,驚恐地朝後退了退,仿佛再往前一步,就是無盡深淵。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被害者會對加害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
她知道這是一種病態的心理,可她抑制不住對毒發的恐懼。
月君見她這幅模樣,微微蹙眉,他攏了攏衣衫,朝白芷招了招手,他手腕上帶著一串鈴鐺,每次對白芷招手時,都會叮鈴鈴地響,十分悅耳。
白芷對這聲音形成了條件反射,三兩步就上前跪在了月君面前。
月君滿意的笑了笑,輕撫她的頭,他稍微用了點力,白芷就順著他的手靠到了他的膝蓋上。
「為何夜裡來尋本君?」
「睡不著,就想你。」白芷澹澹道。
剛開始,月君面對白芷的關心,胃裡還會翻江倒海。起初他不知如何處理這情緒,後來他漸漸對這種情緒上癮,他開始渴望這樣的情緒產生。
這樣的感情,讓他心裡窩窩地暖。
在她說了想他之後,此情最甚,達到了頂點。
這樣的情感讓他全身都在戰慄,想抱抱她,但他不能這樣做。
他扶起白芷,讓她坐在床上,「今夜陪我睡。」
他的語氣中帶著命令,又像是請求。
白芷本能往後縮了縮,卻又沒有明確拒絕,一雙手從月君手裡熘走。
「你不必擔心,我不會碰你,我不想你死。」月君補充道。
白芷沒法拒絕他,二人對視了好久,她點了點頭。
月君讓人添了一床新的被褥,二人一左一右,睡得極遠,中間還有帳幔相隔。
這下白芷才徹底安下心,這樣既能看見月君,又與他有一段距離。
放鬆下來的白芷,開始有能力思考了,她問道:「月君不是說我想知道什麼都會告訴我嗎?」
即使與她隔著帳幔,月君也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這樣的場景,他一輩子也不敢奢望,現在的她無論問什麼他都會答。
「你想知道什麼?」
「是誰要將我囚禁於此?又是為何?」
「太后有個計劃,要剷除寧王。抓你來,是為了誘殺他。」
白芷心頭一驚,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半晌她才道:「可是為何一定要抓到這裡來?要殺他應該有很多辦法吧!」
「寧王向來謹慎,身邊高手環繞,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並且要讓他死的名正言順,讓大辰皇帝抓不住任何把柄。而你巧合出現在豐山,是個意外,這才讓他們想到了這一步。」
白芷對孟瑛的記憶並不曾褪去,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覺得她現在的境遇,一定是為了加害孟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