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又酸又痛,她就算現在一頭撞死在這裡,孟瑛也不會知道她的死訊,依舊會被引誘到此處。
白芷哽咽了,「有沒有想過,他不會來救我。」
「與我無關,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月君輕描澹寫的說出這句話。
他頓了頓,又道:「但是,太后和那群卓家的人好像篤定了他一定會來,在這澗潮谷外面,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只要來,必死無疑。」
白芷心臟驟停,她勐地攥緊被褥,「能不能放過他,他不能死!」
月君聞言,眼底變得晦暗不明,「我說了不算。就算他這次不死,他們還有下一步棋。」
「什麼棋?」
「他們會在秋獵之時,以你作為要挾,逼他就範。所以我倒是希望他就死在澗潮谷,也不會有秋獵什麼事了,那樣你就可以安心待在這裡了。」
白芷的心像是被什麼攥住一般,難受得緊。她逐漸有些明白,王爺之前為何要堅持送她走了。若是待在他身邊,註定了就會淌這渾水。
他但凡對自己有一點點情,就會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若是選擇救她,那他就必定會背棄他的責任,辜負陛下對他的信任,那他又怎麼對得起像是老師,與胡庚他們這樣的對他有著期許的人呢?
淚水大滴大滴地滾落,白芷像是落了水,口鼻都被堵住,她難受得無法呼吸。
她抽了抽鼻子,笑了笑,顫聲開口,「我身上的毒,若是一直不吃解藥,會怎麼樣呢?會死嗎?」
月君隔著帳幔對她笑了笑,「死倒是不會,只是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罷了。」
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白芷抹了抹眼淚,笑笑道:「明白了。」
第228章 請君入甕
澗潮谷外崇山峻岭,孟瑛還是循著線索追了過來。
起初讓他起疑的是野豬的狂躁。那個怪石陣上塗滿了某種動物溷有藥物的血,讓本就精神錯亂的野豬,有了攻擊目標。
孟瑛找到了野豬窩,發現一窩橫死的野豬崽子,還有奇怪的藥瓶。
說來奇怪,這些人能拐走白芷,不留一絲痕跡,偏偏留下個藥瓶。
這藥瓶還帶有標誌性的紋樣,是南邊高山一族常用的圖騰。
但這高山一族在兩國邊境,今日歸辰國,明日歸南蠻。但不管歸誰,都是孟瑛難以踏足的地方。
現在故意留下這個藥瓶,好一個請君入甕!
在高山地帶,他沒有可以供他調遣的軍隊,從其他地方調來費時費力,還達不到營救的目的,因此只有影閣能供他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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