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一字一頓道:「那就給我滾。」
二人的對話結束於此,阿福眼觀鼻鼻觀心,聽著耳邊蹬蹬蹬的下樓聲,偷偷一瞥便看見了溫辭走遠的身影。他鬆了一口氣又開始納悶,方才這溫美人明明是叫雲川滾,怎麼最後自己下來了?
而且這會兒溫美人的聲音怎麼聽起來像個男人,難不成是睡啞了?
他轉過身抬頭看去,雲川還站在頂樓的樓梯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於是阿福收了抹布幾步跑上樓,苦口婆心道:「你問的都是些什麼怪話,發瘋也別找溫辭啊!她可不是好相與的,今日這麼嘲你兩句就走掉,已然是高抬貴手謝天謝地了!」
要是換了別人,白天吵醒瞌睡的溫辭,還沒頭沒腦地問一堆奇怪的問題,溫辭不把人懟到無地自容決不罷休。這回溫美人雖然也沒幾句好話,卻也沒發脾氣,真是新奇事兒。
雲川卻問阿福說:「你覺得我能伺候溫辭嗎?」
「……你被她的美貌迷惑了?嫌命長呢?」阿福一臉苦大仇深,他拉著她就要往下走:「走走走,別在這裡站著,人家道長們都囑咐過讓我們無事別上頂樓。」
「為什麼?」
阿福一指頂樓中央放著的厚實雕花梨木板,說道:「這裡放了人家魘師的寶貝唄。他們要比試那什麼魘術,到時候選出一位盟主出來。昨日在這裡抽了個簽分好組,兩兩對決,名牌都掛在這木板上。」
「這牌子有什麼用?」雲川隨著阿福指的方向看去。
「哎呀,就是比試誰落敗了名牌就會自個兒掉下來,贏了的升上去與另一組裡贏的那個對決,哪一個木牌能爬到雕花木板的頂端就當上盟主了。樓頂的鎏金珠子就掉下來,落在勝者的手裡,權當是彩頭,送給新上任的魘師盟主。」
雲川由著阿福把自己拽下樓去,那模糊的木板便隨著阿福的解說消失在視野里。阿福對著雲川好一番語重心長的勸告,細數溫辭的各種惡劣行徑,讓她離溫辭遠一點,別去觸霉頭。雲川安安靜靜地聽著,半句反駁也沒有。
阿福自以為算呆子已經轉移了注意,自己勸說成功,功德圓滿。他哼著小曲兒心滿意足地離開後,雲川卻從袖子裡拿出謝玉珠給她的銀票,正反看了看。
那是五百兩銀子。
還差五百兩。
雲川思索片刻,把那銀票揣進袖子裡,再回到謝玉珠的房間。
那個姑娘還心灰意冷地癱在床上,保持著跟雲川出去時一模一樣的姿勢。雲川走進房門坐在謝玉珠的床邊。
「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雲川直入主題。
謝玉珠聽出是雲川的聲音,悶悶地哼了一聲:「我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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