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要,我需要知道我是誰。」
溫辭低低地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荒唐:「你居然覺得這東西重要。」
頓了頓,他接著說:「你重新活上幾十年,自然就會知道自己是誰。你葉憫微這麼獨一無二的怪人,怎麼活都是你自己,還能活成別人不成?」
葉憫微一言不發,目光卻安靜地落在他身上,並不退縮。
溫辭與她對視片刻,仿佛是讀懂了她眼神的含義,他一字一頓道:「你還是要找。」
葉憫微點點頭:「我還是要找。」
然後她執著而真誠地再一次提出請求:「你幫我一起找吧,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做。」
溫辭沉默地望著她,拳捏得咯咯作響,似乎氣惱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仿佛在過去的很多年、很多次里,在這樣的對峙中,他也一樣從來沒有說服過她。
「你個冥頑不靈的傢伙!」溫辭咬牙切齒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他把手裡的杯蓋掀起,扣在茶杯上,仿佛一錘定音。
「正好我想到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幫我做。作為交換,等你找回修為和記憶後要替我完成。」
他的語速極快,仿佛要把這些話一股腦丟出去砸在葉憫微臉上似的。
「所以說?」
溫辭這次放慢了語速:「沒聽明白?我答應了。」
葉憫微的眉梢眼角提起來,她歡欣地瞧了溫辭片刻,鄭重問道:「那你要我做什麼呢?」
溫辭的眼睛低下去,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有個人對我窮追不捨,你要幫我,讓他再也找不到我。」他慢慢說道。
謝玉珠好奇地湊過來,問道:「原來您真的是在躲仇家啊?是誰在找您?他要幹什麼,要殺了您嗎?」
溫辭斜了謝玉珠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小孩子少管大人的閒事。」
十七歲的謝玉珠瞅著面前這兩位百歲老人,悻悻地閉嘴。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波三折的重逢後,萬象之宗與夢墟主人居然隔著二十年的齟齬和「殺身之仇」的傳聞,暫且握手言和,共同出發去尋找魘獸了。
溫辭當晚便借著魘術之力帶她們離開寧州,仿佛要快刀斬亂麻,早辦完事兒好與葉憫微再次分道揚鑣。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朝北邊兒去,打探魘獸的消息。一到晚上,溫辭手上那白日裡靜默無聲的鈴鐺就開始叮噹作響,從夢魘里召出的神奇玩意兒紛至沓來。他晚上幾乎不合眼,便是不用魘術的時候也不睡覺,仿佛已經日久天長習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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