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憫微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甚至沒有低頭看她腳邊的身體,似乎有些茫然。
或許因為溫辭的眉眼太過漂亮,追逐與被追逐、嘲笑與得意、受傷流血、摔倒在地都像是戲台子上的美麗表演。
以至於連死亡都美麗得近乎虛假。
葉憫微想,無論如何,他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二師父!」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終於打破寂靜。謝玉珠話音未落,溫辭手中的牽絲盒便騰空而起,飛向屋頂。
那裡站著一個蒙面戴斗笠的矮瘦男人,他抓住飛向自己的靈器,悠悠道:「孫哥什麼孫哥,一個破剪紙的,也想要用我的靈器。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我呸!」
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原本在奮力掙扎的男人也沒了聲音,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一片地面。
巷子裡僵立的剪紙人們又重新移動起來,步步逼近,將他們包圍在其中。
葉憫微像是被謝玉珠那聲呼喊叫醒似的,她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過身抬起頭。高樓投下的陰影從她的臉上褪去,她被陽光刺得眯起眼睛,灰黑的眼睛映著屋檐上的男人。
「你才是這個靈器的主人嗎?」
她的語氣非常平靜,就像是向路邊的尋常商販詢問貨價一般。
那蒙面男人蹲在屋檐上,看著巷子裡被圍住的這三個人,頗有些得意,扯著嗓子說道:「主人?誰有能耐誰就是它主人!」
這牽絲盒現世有些年頭了,輾轉幾人之手被他孫勝搶到。他還去鬼市花大價錢改造了牽絲盒,使其中絲線不光可以操縱剪紙土偶,在三丈之內可如利刃般殺人。
可笑那剪紙匠老劉,乖乖幫他剪紙人也就罷了,居然貪心不足,還想與他共用牽絲盒。也不想想自己有什麼大能耐,剪紙又不算精絕,沒有自知之明,活該被他當靶子推出去丟了性命!
孫勝握著牽絲盒,指向站在巷子中央的葉憫微:「你手上那個鐲子,就是刻了生棘術和炊煙化灰術的靈器吧?叫什麼名字?怎麼著,蒼晶耗完沒法用了?」
謝玉珠聞言瞧了一眼地上已經死去的剪紙匠,醍醐灌頂:「你……你利用你的同伴來探我們的底!?探出來之後你就把他殺了!你……你這個良心被狗吃的傢伙!」
她眼睛通紅聲音激憤,剛往前走一步臉上就多了一道血印子,孫勝陰惻惻地笑著說:「無毒不丈夫。眼下你們的魘師已經死了,謝小姐可不要亂動,當心落得個橫屍街頭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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