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想事成之地,總要有人來守。
溫辭咬咬牙。
「要守你自己守,什麼破心想事成之地,誰夢寐以求誰求去!別人稀罕我不稀罕!我不去,死老頭子,有本事你搞瘋我,我死也不回去!!」
溫辭手上的鈴鐺聲隨他的喊聲亂作一團。恰在此刻他的房門被推開,只見謝玉珠驚慌失色地跑進來,大喊道不好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葉憫微失蹤了。
謝玉珠下午去敲葉憫微的房間,怎麼敲也沒人回應,她推門進去一看就發現房間空空如也,完全不見她大師父的影子。而那乾坤袋、萬象森羅和視石則好端端地躺在桌子上。
好消息是,她大師父給他們留了字條,看起來是自己決定要走的,而不是被誰抓走了。
壞消息是,大師父的字條里只寫了等她想明白就回來尋他們。至於要想明白什麼,怎麼想明白,又何時能想明白,她一概沒說。
溫辭眉頭緊鎖地放下那字條,確認道:「她什麼都沒帶?」
「大師父她……拿走了她的一千兩銀票。」謝玉珠哭喪著臉說道。
她想起什麼,指著旁邊的房間說道:「還有蒼朮!蒼朮也不見了!」
溫辭一拳砸在桌上,然後慢慢彎下腰去。謝玉珠這才注意到溫辭臉色差得嚇人,慌忙地圍著他問怎麼了。
溫辭只是抓緊桌沿,用力到指節發白。
「混蛋!!葉憫微!求人入局,拉人下水,自己一走了之!隨心所欲的混蛋!」
另一邊,沒能抓住魘獸也沒能捉拿葉憫微的仙門們鎩羽而歸。卓意朗從寧裕回來後,便與各門一同在嘉州修整。
謝玉想似乎是看他鬱鬱寡歡,私下裡把他約出來,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扶光宗這次牽涉不多,對於葉憫微及夢墟主人的圍捕,謝玉想均未參加,便也不了解詳情。
酒家街邊的桌子旁,卓意朗坐在好友對面,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
「你是說那日我們見過的白髮前輩便是葉憫微?這真是……」謝玉想拈著糕點,感慨萬千。
「若我知道她是葉憫微,就不會跟師叔說金神節那晚的事情。甄副門主讓我畫像時,我也不會畫她的。」
「你不想抓住葉憫微嗎?」
「……我不知道。」
卓意朗想起他再次在寧裕的街道上看見葉憫微時,葉憫微立在滿地奇異的符號里,月光下白髮蒼蒼。和之前他每次見她那樣,她的眼神安然又坦蕩,靜靜地等著他提問題。
那一刻他突然感到愧疚。
他也不知道這愧疚從何而來,葉憫微明明是惡人,她偷竊術法,私造為器,她的魘獸擾亂了整個世界,她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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