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要顆糖吃都很困難,煙杆的價錢抵得上我父母半年的賣酒錢,他們竟也同意買下來送給我。我於是被這個小玩意收買,自此離開我的家鄉,跟著貴人們去修道了。」
林雪庚手中的茶杯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燈火黯淡中,她的敘述聲夾雜著一聲聲輕響,仿佛鐘鼓鳴聲。
她撐著額角,悠悠道:「說來我的家鄉,萬象之宗也去過的,就是那座被胡楊樹林包圍的荒鎮。」
「最初接走我的,卻不是你們知道的白雲闕,而是後來被我滅門的玄海門。」
謝玉珠面露驚詫之色,溫辭目光深深,而葉憫微則目不轉睛地望著林雪庚,仿佛在認真等待她說出所有一切的理由。
林雪庚停頓片刻,繼續道:「我在玄海門待了一陣子,就快要把人認全時又被送到了白雲闕。」
玄海門的修士們跟她說,白雲闕正主持統率天下仙門的太清壇會,又是仙門三大宗之一,是名副其實的仙門領袖。
結論便是,繼被白鹿挑中之後,她又再次走運,被名門大派看中入門修行。
「只不過白鹿不再是我的玩伴,白雲闕闕主將萬象之宗與各家術法的淵源詳細告知於我。我才知曉原來白鹿是萬象之宗的魘獸,它給我的玩具叫做靈器,它與我玩的那些遊戲都是術法,這些都是仙門秘而不宣的無上秘密。」
而被魘獸選中的她三生有幸,能夠承此衣缽。
白雲闕為她舉辦了盛大的拜師儀式,從此以後與她素未謀面的萬象之宗,就變成了她的師父。
林雪庚偏過頭,仿佛仔細回憶了一陣,然後不咸不淡地總結道:「我應該不算是個好學生,至少白雲闕的道長們是這麼說的。」
白雲闕花費無數仙丹靈藥悉心培養她,與她朝夕相伴的弟子們也都對她羨慕不已,因為她是萬象之宗唯一的弟子。
魘獸只與她交流,只把它的記憶給她,只把它的靈器與蒼晶借給她玩。而她雖學得很快,卻總是三心二意,每隔一陣就吵著要回家。
她入道太晚,按白雲闕師父們的說法,應該是俗心太重、凡根難除,難堪大任。
「可是他們打也打不得我,罵也罵不得我,因為魘獸向來最護著我,他們敵不過這有無數靈器與深厚修為的魘獸。」
林雪庚低眸一笑,伸了個懶腰道:「說來斥靈場最初還是他們讓我研製的。現在想想,如果我那時真的研究出來了,恐怕他們就會由此禁錮魘獸,然後除掉我吧。」
「白雲闕希望我研究出蒼晶煉製之法,然而唯有此法魘獸不肯教給我。我被催得實在太苦悶,最後東拼西湊弄出了一套以人煉蒼晶的方法,惹得闕主勃然大怒。他說我泯滅人倫心術不端,把我罰去思過崖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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