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
謝玉珠氣不打一處來,她壓低聲音道:「衛淵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機密之地是謝小姐自己想遊覽的,而且這手,我記得也是謝小姐自己要牽的。」
衛淵伸出他那隻褪去扳指,乾乾淨淨的手,悠閒地晃了晃。
謝玉珠被噎了一噎,繼而瞪他道:「……我才用了幾分力氣?你這麼個大男人,難道還沒有力氣掙脫嗎?」
「衛某已經說過,願滿足謝小姐的一切願望,只是牽牽手而已,我自然不能拒絕。」
「……說來說去,你這巧舌如簧的混蛋,就是存心要看我笑話!」
謝玉珠看著衛淵那副遊刃有餘的表情,心中蹭蹭冒火,憤而提起他的衣襟,前前後後來回搖晃。
這堂內除謝玉想外,駐守的其他黑袍人見狀紛紛驚詫警覺,衛淵一隻手背在身後,示意他們不必緊張。
衛淵在謝玉珠的搖晃里渾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伸手從袖子裡提出一隻乾坤袋,懸在謝玉珠的眼前。
「這是給謝小姐的。」
謝玉珠停止搖晃,狐疑地看著這隻乾坤袋:「這是什麼?」
「皇上近來賞了我一批各地上貢的貢品,我從中挑挑揀揀,不知道謝小姐喜歡什麼,索性就多拿了些。譬如西域的蜜果,北邊的乳糕,京塘的蓮藕,嶺南的橘紅等等。」
「……怎麼都是吃的?你想做什麼,要賄賂未來的策玉師君嗎?」
衛淵把她的手拉過來,將那乾坤袋放進她的手中,笑道:「這是為我嘲笑謝小姐而賠罪,謝小姐不喜歡,那衛某以後便儘量不笑了。」
謝玉珠懷疑地盯著衛淵,只見衛淵偏過頭去,對她身後說道:「謝小姐無心遊覽,後面便由你來陪這位貴客吧,朱雀。」
「……」
她長姐道:「是,城主。」
這邊謝玉珠終於落在了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長姐手裡。另一邊地面之上的天上城,林雪庚和她二師父卻正在天上城的燈火輝煌中,滿街尋找她大師父。
溫辭手裡攥著個只剩下半壺的酒的酒壺,酒水晃蕩聲伴著鈴鐺叮噹作響。
他咬牙切齒道:「葉憫微!你到底跑到哪裡去發酒瘋了!?」
謝玉珠此前說這客棧里誰也不在,不知道他們都幹什麼去了,乃是她正巧錯過了她師妹與二師父的一場兵荒馬亂。
這事兒還要從溫辭傍晚醒來時說起。
這幾日葉憫微總是守在他床榻邊,溫辭一睜眼便能看見她彎起眼眸,笑著對他說:「溫辭,你醒啦,睡得好嗎?」
今日溫辭睜眼時床邊卻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