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不可能。」
衛淵坦誠道:「我方才聽見你同林雪庚說話,她既然對林雪庚有所交待,必然一視同仁,也會有留給我的話。」
「你很了解那個孩子啊。」
「不要說得像是她死了。」
「有何分別呢,她的消失不是在你意料之中,如你所願嗎?你希望她對你說些什麼?」
衛淵沉默不語,這初冬的第一場雪越下越大,在他身後的屋檐之外,飛揚成漫天雪白。
「你希望她愛你還是恨你,或者記住你嗎?」
策玉淡淡道:「風雪大了,衛大人早些回去吧。」
她推門進入房間裡,留下一句話在寒風中飄散。
「失去方覺貴重,吹煙化灰術果然很適合衛大人。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擁有好東西。」
這一場初冬之雪來勢洶洶,如同告別又如同新生,飄散在九州大地上,直到大論道結束之日才漸漸停止。
溫辭也在這場風雪中漸漸平靜下來,有意收斂自己的力量。當夜晚他的魘術不再大肆破壞時,蘇兆青與任唐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下不僅二十重夢境之後,整個夢墟都被您毀了一大半,也不知何時才能重新開放。」
蘇兆青今夜又借了地獄閻羅的魘物,凶神惡煞地站在溫辭床前。
任唐見過溫辭失去控制時有多可怕,見蘇兆青此時還敢揶揄溫辭,不由得瞪了蘇兆青一眼。
溫辭坐在床邊,胳膊搭在膝蓋上,低著脊背和頭,看不清神情。
「我會儘快恢復夢墟,之前的基礎還在,用不了多少時間。因為我的緣故你們缺席了大論道,之後我會親自去談。」
溫辭的聲音沙啞卻平靜,倒叫任唐吃了一驚。
「八風塔現在情形如何?」
「如今已經成一座空塔,其中所謂眾生識海之物已經全部退去,消失無蹤,找不到任何痕跡。」任唐答道。
溫辭沉默片刻,說道:「好。」
蘇兆青與任唐對視一眼,她說道:「巫先生,林雪庚給您寄了一封信。」
溫辭伸出手去,蘇兆青便把信放在他手中。他展開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低聲道:「玉珠……還是變回了策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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