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止君看出她眼底的忍耐,眸底毫不遮掩的露出一抹厭惡,她是江湖中人,一向喜歡自由,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在深宅之中,只能依附男人的女人,明明已經厭惡自己的夫君到恨不得對方死,也極其厭惡夫君的女人,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忍耐克制的模樣,她就不明白,不就一個男人?
得不到為什麼不毀掉?非要在這裡隱忍克制什麼?
這些女人就是愚蠢!跟她完全不是一類人,她最痛恨這種毫無思想,毫無腦子的女人,她哼了一聲,語氣厭惡道,「自然是進宮看看,放心,我可看不上祺王,也不會跟你爭的。」
辛書竹完全不相信她的話,如果常止君不想要祺王,又為什麼要一直留在祺王府,要知道一個女子,別說留在男人府上長達三年,就算是留宿一夜,也會被世人的唾沫給淹沒,常止君完全不顧這些流言蜚語,硬生生留在這裡多年。
所為的不是祺王,難不成是別人?
這種可笑的話,大概也只能騙騙自己,根本騙不了別人。
辛書竹眯了眯眸子,看著常止君不屑的側臉,心底驀然沉了沉,難不成常止君一直以來沒有任何動作,根本不是為了祺王側妃的位置,而是為了王妃的位置?
要知道,除非娶繼王妃才能上皇室宗譜。
否則哪怕是側妃扶正也依舊上不了。
常止君一向高傲,大概是受不了當側妃,一直在等王妃的位置吧。
辛書竹微閉了閉眼眸,如果事情的真相是如她所料,那麼她跟孩子都會有危險。
就是不知道祺王是如何想的。
恰在這時,軒轅祺也進入馬車內,見到兩人一邊一個坐著,互相之間的氣氛十分凝重,他也沒在意女人之間的氣氛,叮囑辛書竹,「止君第一次參加宮宴,你帶帶她,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你多看著,莫要讓她出了事情。」
辛書竹心口頓時像是被石頭壓著,難受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眼底划過一抹絕望,她還沒有死,王爺就打算讓這個女人取代自己?
今日她要是真的帶著辛書竹去認識朝中眾夫人,不需半日,她就是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堂堂祺王妃,居然要為另一個毫無根基的女人鋪路。
說出去何等的可笑,偏偏祺王說的這般理直氣壯,她似乎連反駁的話都難以出口,她眼底划過一抹難言的苦笑,「好,妾身知道了。」
常止君見狀,更是心裡鄙夷不已,明明都已經難過不行,卻偏偏要委屈自己。
這種女人最為愚蠢可悲,甚至根本連女人都算不上,就是個可憐蟲罷了!
她偏過頭,不想再見到辛書竹那張愚蠢的臉。
軒轅祺話說出口後,也不再在意,閉目養神,心中猜測著北芪的使臣為何會突然間來到南嶽,連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更別提,先前他在治療時,還聽到侍衛回稟的話,說是北芪使臣將軒轅靖的女兒一併帶回來,那個小姑娘跟北芪使臣關係莫逆,甚至連太祖父都能自然而然的喊出口,這種陌生的稱呼,讓軒轅祺心中十分不安。
他隱約感覺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想,極其有可能會將他這些年來,所有的謀劃給全盤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