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鄭國以叛國罪,血洗了蘇家,沒多久,我娘就瘋了。」
越修離再次落下枚黑子,「你想說什麼?」
「那天我聽到我爹在跟尚書張東山在談論我舅舅之事。」
姜卿意將那日下午的事說了出來,拋出一個看似不可能,但又過於巧合的結論,「我懷疑武安侯舊案可能不止與太子殿下相關,也與我相關,而我爹姜淮,就是整個事件的樞紐!」
「所以,我希望能與太子殿下合作查清此事,為我娘,也為我外祖家那不明不白被殺的幾百條人命討一個公道!」
姜卿意起身,鄭重的拜在越修離跟前。
她不再強求他的喜歡了,現在,她只當他是可以效忠和合作的夥伴。
在她低頭的一瞬,越修離指尖的棋子化作齏粉,他看向棋盤,黑白棋子一片亂……
「可以,起身吧。」
越修離聲音還是那麼清冷,「追查你舅舅的事有一些眉目了,他們的確入了大晉,只是十分謹慎,孤的人也難以接近,你可有什麼信物?」
信物?
姜卿意想了想,或許能從娘親的嫁妝里找出什麼來。
「待臣女回去找找。」
「嗯。」
一時無話,姜卿意也利落的告辭,說要出去陪范老夫人走走。
明明以前,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留下來的。
越修離淡淡應了聲,姜卿意轉身便走了,甚至出了門瞧見西舟還揮手打了個招呼。
西舟樂呵呵的,進了屋還跟越修離道,「姜小姐氣色不錯,瞧著像是恢復了,看來她沒記恨殿下在她受傷後對她不管不問的事。」
話剛說完,西舟便覺得屋子裡怪冷的。
「殿、殿下……」
「茶是用冷水泡的?」
「不是……」
「換了。」
越修離看向外面長河滾滾波濤,「既然茶也泡不好了,就換北風來吧。」
西舟嗚嗚咬衣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姜卿意尋到范老夫人和范稷,這時才知道範稷為何瘦了這麼多,原來是因為小阿鸞『死』了,他很難過,以至於回去的時候都撒嬌的抱著姜卿意的脖子軟軟的說,「姐姐,你千萬不要死,稷兒不要你死了。」
姜卿意心頭軟乎乎的,跟他拉了勾,「姐姐一定活得很久很久,但稷兒要是不乖乖吃飯睡覺,姐姐就會擔心,姐姐一擔心可就活不長了……」
「稷兒乖乖,稷兒好好吃飯睡覺,不叫姐姐擔心!」
「乖稷兒。」
姜卿意揉揉他的小腦袋,回去後又給他開了幾劑健脾開胃的方子才算安心。
待送走了范老夫人,桑榆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