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過,順路來看看。」
蘇毅道。
姜卿意試探性的將手鍊戴在手上,問他,「蘇將軍覺得這手鍊好看嗎?」
蘇毅又認真看了一眼,「好看。」
頓了頓,又補充,「很適合你。」
姜卿意看他不苟言笑的認真思索誇讚的話的蘇毅,鼻尖一酸,所以舅舅不是故意認錯了姜玉惜,他是失憶了,對吧。
蘇毅見她不說話了,也不好再久留,點點頭便告辭走了。
去的方向,是晉王府。
「告訴宋睢。」
姜卿意吩咐,「新春前我要拿到姜毓的供詞,否則之前的一切承諾作廢!」
枯枝搖晃。
姜卿意來到東宮,已經沒了早晨的歡欣。
越修離見她如此,放下手邊的公務,「隨孤來。」
「去哪兒?」
越修離帶著她穿過東宮層層疊疊的建築,帶著她一直走到一座高樓上,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京城鱗次櫛比的房屋,也可以看到人間的嬉笑怒罵,白雪皚皚,人間勝境。
姜卿意正覺得心境開闊,便聽他道,「想哭便哭吧,這裡不會有其他人聽到。」
姜卿意杏眼一瞪,回頭一拳頭就砸在了他胸口上,下一秒卻被他順勢牽入了懷中。
「心情好些了?」
「殿下這是在哄我?」
「是。」
「哄人的手段也太差了些。」
「應該怎麼哄?」
越修離問。
姜卿意被他這直白的話問懵了,似乎要求一個前半生都在打打殺殺爾虞我詐的人,思索怎麼哄小姑娘,是有點兒為難人了……
「那……親我一下吧。」
姜卿意忍著臉紅,想指指自己的臉頰示意他親一下,下一秒,吻便如熱浪襲來,要將她融化在他的黑色大氅里。
而她也像溫室里被熏過頭的嬌蘭一樣,蔫噠噠軟綿綿的被他裹在了大氅里。
呼吸輕亂間,還要聽他喑啞的問,「阿意教教孤,該怎麼哄你?」
嗚呼。
風雪吹起紗帳。
姜卿意被他從樓上抱下來時,半根手指都不想動,也顧不上下人們怎麼看了,只懶洋洋的任他抱著,看梅花沾雪擦過他的肩頭時,折下一支捏在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
「過兩日,陪孤去見一個人。」
越修離說。
姜卿意玩梅花枝的手一頓,「那個屢次害了殿下的人,也是上次皇家別院的人,對嗎?」
「是她。」
「她是殿下什麼人?」
越修離沉默了一下,良久,才開口道,「是我舅母。」
舅母,莫非是武安侯夫人!
姜卿意訝異,卻只看到越修離清冷的下頜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