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邊境與大梁接壤,以山巒做屏障隔開兩國,大晉西側則接連宇文氏的金國。
那是個遍地黃沙,又有黃沙做天險且極少與大晉衝突的小國,有著西洋的商隊,因此也然了些西洋的習俗。
那位小公主最出名、卻也最隱晦的喜好在西洋很出名,在大晉卻鮮有人知。
「蓄養人奴,尤其是漂亮的男奴們……進了那地兒,晉王能不瘋,我都要敬他是條漢子!」
「此事透露給太子妃,多餘的不用多說。」
「小的明白。」
「準備馬車,孤要去見郁聞。」
不久,姜卿意就不經意的從來探望的高奎嘴裡,得知了趙嘉禧的下落。
「男奴?」
「應該就是奴隸吧。」高奎天真的說,「讓一個王爺去當下人,也算他的報應了。」
姜卿意沒說話,打發了他以後,才叫來桑榆,告訴了她關鍵詞『宇文萱』『男奴』。
桑榆小面癱的臉都變了幾變。
「小姐聽說過小倌嗎?」
「嗯。」男,妓嘛。
桑榆點點頭,「以前在殺手樓聽過幾句,這位宇文公主不知從哪個西洋國家受的刺激,喜歡看男人和男人,嗯……」
姜卿意臉一僵,而後故作沉穩的沉吟了一聲,「這事兒,千萬別往外說。」
「明白!」
不然越修離和謝家人能把她們的腦子拿出來洗洗再放回去。
不過對於這個結果,姜卿意還是鬆了口氣,也慶幸趙嘉禧沒死,否則昨兒她不一定能活下來,倒是這次的反噬,嚴重到她幾乎看不到人的命火,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不能再用了。
因為躺著不能動,寧王府送來的請帖她便自然而然的擱置了,正好把心思都花在醫學院的建設上。
因為只是翻新改造,很快就落成了。
最後取名為『懸壺』,請了范首輔題字掛上去,第一天范老夫人就帶著范稷去報了名。
「稷兒想學醫?」
「懸壺濟世很好。」
范老夫人笑道。
她的兒子已經犧牲在了政治角斗上,她不想再搭上一個孫兒。
況且范稷也很認真的跟姜卿意說,「我想學醫,這樣我就能保護祖父祖母,保護爹爹娘親還有小阿鸞了!」
提起小阿鸞,姜卿意心中一空,即便她大婚,小阿鸞也沒有半點消息,若不是卦象還是好的,姜卿意真的要耐不住去找她了。
「娘親別擔心哦。」
范稷軟乎乎的小手故作老沉的拍拍她,「小阿鸞有給我寄消息報平安,她沒事哦。」
雖然每次范稷只是收到寄來的幾片樹葉,或者幾根羽毛,但他知道,必然是小阿鸞在報平安!
姜卿意心頭微暖,揉揉他的小腦袋,「好,稷兒來學,我讓穀神醫給你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