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除了這裡的事,還有東宮的瑣事,並沒有太多時間來上課。
范稷乖巧的點點頭。
懸壺學院開門第一日,聽聞這裡會招收學生,不但免學費,還包食宿,來了一大批人,再加上一幫來看熱鬧的,簡直將懸壺門口的大街擠得沒有縫兒。
可對此,還是有人持不同意見。
「免學費還包吃住,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兒?」
「肯定是騙人的!」
「可我們平頭老百姓有什麼好騙的?」
「誰知道,說不定是做戲給自己提高名聲呢?」
外地來的酸書生酸溜溜的說。
這話當即引起了京城本地人的不滿。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了解我們太子妃嗎,我們太子妃才不用耍這些小手段!」
「就是就是,太子妃的名聲已經夠好了,壓根不需要這樣做!」
「那你說她是要做什麼?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眼看著兩撥人要打起來,姜卿意終於親自走了出來。
門口搭了個高台,高台之下除了維護秩序的府兵,姜卿意還每隔一段距離安排了複述她話的人,以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
她站在高台上,輕聲,「大家知道什麼是大夫嗎?」
這算什麼問題?
底下稀稀拉拉,響起幾道回應,「治病的人唄。」
「是,治病的人。」
姜卿意點頭,「可大家又知道,我大晉有多少大夫嗎?」
這個問題有點兒難,大晉疆域遼闊,城池百座,城池下又有若干縣城、城鎮,只不過小鎮上的大夫只是粗通些藥草罷了,真正稱得上大夫的,不出三千人。
有人報出了這個答案。
姜卿意又問,「那大晉有多少百姓呢?」
那人愣了下,「那自然是千千萬。」
「是,千千萬的百姓,只有三千出頭的大夫。」姜卿意道,「他們不是大晉的子民嗎?是。那他們生病了為何不去找大夫麼?」
有人漸漸明白姜卿意的意思,角落,有個不知道趕了多遠的路,鞋子滿是污泥還磨破了的青年回道,「因為大夫所在的城鎮路途遙遠,去請了大夫回來,病人已經死了。因為診金很貴,我們付不起,小孩兒尚能掙扎著湊一湊,可若是上了年紀,只能看著他們病死家中。」
這過於現實而殘酷的話,讓人群一靜。
「我們村子也是如此。」
「我的村子在深山裡,出行不便,我是親眼看著我孩兒被一場風寒帶走的。只是一場風寒啊,他才四歲,縮在我懷裡一直喊冷,我牢牢抱著他要爬出那座山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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