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官位再小,再不受重視,可若是突然失蹤,那也是要出大事的。
「難道你讓本世子白白受這個氣嗎!程叔跟了我這麼多年,如今居然栽在那個沒用的賤人手裡!」
明胥再次手掌握拳,狠狠的砸在車壁上:「去,現在就派人去,只要做的隱秘,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
雖然他現在動不了皇室,但必須要為自己出這口氣,為程叔報仇。
護衛隊長知道自己勸說沒用,只能後退半步恭敬道:「是,殿下!」
明胥面色微緩,這才一把撩開車簾進了馬車,馬車開始緩緩駛動。
夜幕輕垂。
原本明亮的月色一點一點的被烏雲籠蓋住,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
一間陰濕的地下牢室里。
整個空間十分混亂似乎常年不見天日,只有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
空氣之中,似乎充斥著難聞的血腥之氣,讓人聞之欲嘔,隨著深入走進,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哭嚎之聲。
「吱嘎——」
這時。
牢室那沉重的鐵門被打開了。
兩道身影緩緩走入,順著那冰涼濕黏的石階,緩緩的朝下走來。
「二爺,江公子。」
早就得到消息,候在牢室門邊的侍者微微的行了一禮:「早前送來的那個女人,被關押在第四間牢房。」
「嗯。」
少年輕應了一聲,沒有多言。
而跟在少年身後的江落,依舊臉色發白,看上去還是很虛弱。
並下意識的伸出手,碰了碰額間的那枚痣印,臉上的情緒十分複雜。
他的母親就是因此喪命,生下自己便撒手人寰,但卻將它傳到了自己的身上,繼續的周而復始著。
「怎麼,還不舒服?」
雲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江落,語氣緩了些:
「你回去休息吧,不用跟著了。」
聽到少年的話後,江落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隨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語氣卻帶著調侃:「只要你下次手下留情,別再這麼折磨我就好。」
江落話音一出,雲燁下意識的勾了勾唇角,轉身沒有再多說。
心中卻不禁無奈:小落在他生氣之時害怕的像個孩子,如今見他怒火一消,膽子又開始變得大起來了。
第四間牢房內。
葉清瑤整個人縮在牆角。
臉上的面紗早就不見了,她將那張表面沒有任何傷痕,但看上去卻有些扭曲的臉埋在自己的雙膝上。
整個身體輕輕的抖動著,也不知道是牢房的濕冷還是心中的驚懼。
每當聽到旁邊有人慘叫哀嚎時,葉清瑤身上的抖動便更明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