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霆點頭道:「你姐姐先前來過,把葉澤交到了我的手裡。」
「他還活著?!」
「嗯,活著……」月霆淡淡的道:「不過,你也可以認為他死了。」
雲橙聽後,沒有再細問,因為她知道,皇姐把葉澤親手交給舅舅,無非是想讓舅舅親手處置這個罪魁禍首,給外祖母出一口惡氣!
那葉澤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橙橙。」
這時,月霆一聲輕喚,令雲橙立刻抬眸,水汪汪的眸子透露著一絲疑問。
「剛才祠堂之中的結果,可滿意?」月霆駐足,語氣溫和:「現在這裡沒有外人,可以跟舅舅說實話。」
雖然剛才在祠堂里,他問過橙橙的意見,留了溶月的一條命,可那時是當著眾人的面,現在只是私下。
聽到問語,那藍色海洋中的少女輕笑一聲,挽了挽髮絲,嬌聲道:「剛才在裡面,您不是問過了嘛,橙橙說了,他們都是您的弟子,理應您來處置,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沒有意見。」
「其實,想必舅舅您也猜出來了,之前溶月和鍾崎被人抓走,是我們的人幹的,趁此機會將他們放歸,也是想讓舅舅您親自處理此事。」
否則的話,那倆人早就死了。
當然,人是鈺鈺抓的,但是她和鈺鈺的關係,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月霆望著眼前的女孩,眸光中充斥著一絲慈愛。
他這個當長輩的心裡自然是明白,橙橙這麼做是給月家留了顏面,同時也是不想讓他難做。
「溶月的爺爺,早前跟在父親身邊,的確出過不少力,還算忠心,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放權給長老堂,也算是我的過失。」月霆再次道。
雲橙在旁聽著眨了眨眼,話說,舅舅這是在給自己道歉解釋嗎?
不過,那老雜毛雖然可恨,但想來之前對月家有些貢獻,她也算是月家的血脈,人家有過當罰,有功也當賞,何況那爺孫兩人的懲罰也得到了,也不是非得要了他們的命不可。
「舅舅,我們不說他們了,您帶我逛逛這望月崖吧,還有,我想去那座大殿裡逛逛,看著挺漂亮的……」
這時,女孩主動伸手,拽起了旁邊長輩的衣袖,指著遠方的那座殿堂:「對了,您得給我講一下月潭,橙橙對那裡可是很好奇的,哥哥進去後多久才能痊癒呀,好想看到哥哥好起來的樣子!」
此時的少女開始了碎碎念,顯然把剛才的沉重的話題給岔開了。
月霆微愣,但卻沒有掙脫,而是任由前方的女孩拉著自己,同時面容浮現出一抹溫雅的笑意。
話說……這種感覺,自從姑姑離家之後,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
只見,山巒之間,雲氣霧繞,仿若那塵世之外的仙境般,而其中一長一幼兩道身影在漫逛著,似乎也不嫌疲累,前方的少女時不時的回頭問些問題,身後的長輩也都笑著一一做了解答。
……
直到太陽西落,皎月懸空。
望月山巔,一片片銀霜灑將下來,光暈映照在那如海般的幽藍植物的枝葉上,那道道流紋更加清晰可見,美如夢幻。
抬頭仰望,那輪皎白是顯得近在咫尺,柔和似絮,甚至連空中那隱滅的星辰都若隱若現,崖間寒潭水面所映出的銀色波光,仿佛能與天際的月色連成一片,讓人置身於浩瀚無垠的朦朧之間。
寒潭水面,浮一艘船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