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啞的呼吸聲和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畫室顯得格外清晰明顯。
空氣里瀰漫著的曖昧情愫被拉至頂峰,令人臉紅心顫。
他們站的那裡一半被月光映著,一半處於昏暗。
女孩有些脫力地坐著,閉著的眼睫輕顫,嘴唇微啟,鼻尖泛著淺淺的紅。
她裸露在月色里的那半邊肩膀像是雪白無瑕的瓷,盈盈泛著光,綢緞般的黑髮在桌面垂落,裙擺拖地,美的近乎於妖。
謝之尋早已處於瀕臨失控的邊緣,見此景致,手上忍不住加了力道在她身上遊走。
唇也順著臉頰緩慢下移,細細吻過她身體的每一處。
溫南晚因脖頸上突然而起的刺痛皺了皺眉,看向他。
可是她腦袋裡早已混亂不堪,想要說什麼也突然忘記。
四目相對下,小聲說了一句,「不許在這裡留印子。」
謝之尋鬆了口,轉移陣地向下流連。
他咬著她的柔軟,聲音又沉又啞:「這裡呢?」
溫南晚緊咬著唇,指甲在他肩上摳出了幾道紅痕,說不出任何話
自此,他每換一個地方,都會抬起頭問她:「這裡呢?」
分明在干色情的事,語氣又比誰都禮貌。
窗簾被風吹起,落在了女孩手邊。
她仰起的脖頸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雙腕被人反束在身後。
溫南晚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腦袋、身上,哪裡都是漲脹的。
她暈乎乎的,已經不能夠思考。
只是覺得體內有種很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身子扭動,開始哼唧:「謝之尋。」
「嗯。」
「我難受。」
本來還深陷情慾的人,一聽到這句,立刻把頭抬了起來,黑眸深沉,滿是擔心:「哪裡難受?」
「我不知道,」女孩撇了一下嘴唇,身子不適地扭動了一下,再一次抬手抱他,「就是好難受。」
嬌滴滴的,聲音里都透著媚態。
謝之尋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口中的難受是什麼。
「溫南晚,」他抬起手去碰她的臉,「你是不是醉了?」
「怎麼可能,」剛還一副沒精神狀態的人,立刻把頭抬了起來,伸手比了個數字放在臉上,「才喝一杯而已。」
她擺擺手「才不會醉。」
謝之尋彎起唇笑了出來,「一杯你比個耶幹什麼?」
「嗯?」一雙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笨蛋,」他拍了一下她額頭,剛想說抱著她回去睡覺,結果耳邊就先響起一句。
「你打我。」
女孩揉著剛剛被他拍的地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我本來就難受,你還打我。」
話音落,就要掉眼淚。
謝之尋愣了一秒,就立刻摟著哄。
但是醉酒的人鬧起來,完全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