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耳垂到側頸，再到現在的鎖骨。
他用牙齒磕了一下，不算疼，就是有些癢。
「謝之尋，」伸手按著他的肩膀就想要推開，「咱們先好好說。」
她沒想到他會那麼被容易推離。
他坐直身子，垂眸看著她：「我現在很生氣。」
聲音悶悶的，滿是委屈。
溫南晚被他這個語氣弄的有點無措，除了喊他名字，什麼話也說不上來。
「謝之尋。」
「我很難受，」他又一次申述。
「那你要怎樣才原諒我嘛？」
「這個要你想。」
「……」
溫南晚咬唇思考。
過了一會兒身子朝他湊了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說完就不敢再看他，倉皇低下了眼。
謝之尋身子顫了一下，眼裡有意外之喜，唇角多了一抹目的得逞的笑。
本就羞窘，又一直得不到回答，溫南晚覺得車裡空氣都不流通了。
在她想從人腿上先下來的時候，又被摟著腰按了回去，頭頂也飄來了聲音：「你確定？」
溫南晚被這三個字給問的臉通紅，她很糾結，但還是點了頭：「嗯。」
「好。」
得不到回答她覺得不好意思，可現在得到回答了，更覺得坐立難安。
「我能提前討要點嗎？」
「什麼？」
路上的霓虹燈影閃爍，后座男人的那張臉忽明忽暗，他緊摟著懷裡的女孩，吻的沉迷。
車剛到別墅，溫南晚就被攔腰抱了起來。
裡面的人也早在幾分鐘前被謝之尋在路上遣離。
溫南晚強壓著羞澀，沒有掙扎。
是她自己說的。
「任憑你處置可以嗎？」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她被人抱著坐到了床上。
「什麼意思？」
「這件不太方便接下來的事情。」
她眼睛睜大，是真的沒有想到一上來就直接拉到最後。
「是你說的。」
「可是……」溫南晚還沒完全準備好，她覺得有點太快了，「我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謝之尋看著她，盯了一會兒：「好。」
他剛應，女孩就站直身子，倉皇跑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情實感的笑。
「膽小鬼。」
謝之尋從床上站起身，徑直去了外面的浴室。
*
洗完澡出來，謝之尋又進了臥室，裡面的女孩還沒有出來，透過門上映著身影，她似乎是在吹頭髮。
他彎了一下唇角，安安靜靜地盯著看。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從門口響起了「咔嗒」一聲。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