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你父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嗎?」
方樾川:「我沒告訴他們。」
時鳶:「為什麼?」
方樾川:「因為我爸一定會阻止我。」
時鳶:「……」
「他總覺得他安排的就是最好的,如果我一開始就讓他知道我的打算,他一定會說不如把家裡的公司干好。」
方樾川滿不在意的說:「我不是不能做好家裡的公司,我只是怕我按照他的做,一輩子都要被他控制,他肯定高高在上的覺得我離了家什麼都不是。」
時鳶知道方樾川一身反骨,他讀書那會就這樣,什麼都想嘗試,什麼都要做好,隨心所欲,過得非常瀟灑。
這麼一看,他和方嚴的矛盾是必然的,兩個人完全是兩種處世態度,怪不得方樾川喜歡和方嚴作對。
時鳶發自肺腑的說:「方樾川你很厲害,你是我目前為止見過最厲害的人。」
聰明又勇敢,自由且堅強。
方樾川聞言笑說:「真的嗎,好高的評價啊。」
時鳶:「真的。」
「那我可太高興了。」
方樾川剛才還一本正經,被時鳶誇了兩句,表情明顯就變得幼稚了很多,笑的特別不值錢。
時鳶覺得方樾川笑起來特別像方片,眼睛深情又溫柔,看起來又帥又萌。
少年感這種東西真的很玄妙,時鳶覺得方樾川四十歲大概也能如此熱烈純真。
她也發現了她是真的喜歡這一款,看著都覺得心動,誰能不喜歡小狗呢?
玩笑開完,時鳶正色道:「如果你真想收購宇恆,我正好可以幫你一把。」
方樾川:「什麼意思?」
「按照朱恆的性格,他要是願意賣肯定會開出特別高的價格,而且你越想要他肯定越獅子大開口,你只有虧的份。」
時鳶理智的分析道:「所以要繞過他,從他老婆胡佩珍那邊下手。」
方樾川:「繼續說。」
時鳶:「朱恆是倒插門,宇恆極大部分的股份都在胡佩珍手裡,只要胡佩珍願意賣,就完全不需要朱恆的意見。」
方樾川安靜聽完問:「你跟胡佩珍有交情?」
「那倒是沒有,」時鳶說,「不過我手上有朱恆亂搞的證據,很多很多。」
方樾川挑眉:「什麼時候弄到的?」
時鳶淡聲說:「從我在他手底下工作開始就已經在留意了,我信不過他的人品,他也沒讓我失望,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方樾川饒有興致的問:「你本來就打算把這些證據送給胡佩珍的?」
時鳶:「是,今天剛整理好,打算等我離職就送過去的,沒想到這麼巧你會來。」
方樾川眼中帶有讚賞的說:「不錯,這才像你,直接把東西給我吧,我明天去跟胡佩珍當面談。」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