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知曉這戶人家真實情況,剛要抬聲安慰,這戶人家扭頭指著蔣南野罵到:「你個天殺的,我們村怎麼你了,你要帶著外鄉人來殘害我們的糧食,是不想我們活命了嗎?」
「穀子他娘,好好說話,李老漢不是剛剛說了,這些人是蔣小子抓的,等明天等處置了這幾個流民就給你一個說法。」
穀子娘現在都被後來的人話給帶跑偏,即使最開始發現的趙老漢一再解釋,她也心情聽,只以為是這些人想包庇蔣南野。
「你們,你們都幫著這個掃把星,他沒事把半夜跑田裡來做什麼?我心裡苦啊,你這個村長徇私包庇,我明天就要去『谷田村』找里正高發你們。」
穀子娘說著起身就朝著蔣南野抓去,大有要將這個蔣南野大卸八塊的意思。
一旁的人見了趕忙走近拉架,就在這一幫人焦灼時,一道柔聲傳來:「相公,不是給我採藥草,怎的這麼慢?」
人群散開一條小道,李麥苗推著白舒走近,蔣南野第一時間聞到白舒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越靠近就跟濃郁,蹲下身體,剛掀開小哥兒左邊衣袍,入目一片血紅,周圍人看著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蔣南野抽出隨身的針盒,給白舒止了血,起身就往自家田地走。
這時白舒緊了緊自己的衣袍向村長解釋:「村長,夜裡起夜,我原以為自己可以,沒想到就摔成了這樣,家裡的止血的藥草又用完了,我相公便連夜過來采苧麻了,是麻煩到大家了嗎?」
蔣南野那塊地種的苧麻草,昨天就被田忠科普過,被這樣一解釋,周圍人大都沒了什麼質疑。
田忠道:「舒哥兒,蔣小子不僅沒給咱村添麻煩,還幫我們捉了偷盜賊,沒事,你安心跟著他回去養傷。」
人群中水娃他娘走到人前,關心的看著白舒道:「舒哥兒,你也是,下次一定要小心,你這身體本來就不好。」
沒事去找白舒聊天的幾位哥兒,婆婆的也出來幫著蔣南野跟白舒說話,穀子娘在鬧騰大家也沒多在意,很快的田裡又恢復了寧靜。
白舒的腿又被重新包紮了一遍,不過這次摔倒也算是因禍得福,給他兩條腿的神經都給敲醒了似的,白舒腳背繃緊,發現比之前更能使力了。
不過,這些不代表,白舒就能忘掉一些什麼,此時他紅著雙眼,一張精緻的小臉發倔,扭在一邊不看向一旁的跪在他腿邊的男人。
蔣南野也是沒轍了,他自作主張又害的小哥兒在添上一筆,氣的他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的錯,我就是想去地里看看。」
白舒聞聲將頭轉向他:「大半夜去田裡做什麼?你不是說苧麻長得極好,在幾天就可以收割賣筆錢的嘛?」
蔣南野張口向胡謅,但看著白舒的滿眼的憂色,嘴又閉上了。
今天是,上次被人說『谷田村』偷情的事,再往前他被人說賭債欠錢,小哥兒自跟他進了屋起,就沒抱怨過環境一句,哪怕在得知『他』欠下了巨債,第一時間不是去責怪,是想辦法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