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影山茂夫推開門,那個男人也剛好從咖啡館離開。
他站在門口看著那個穿著單薄的青年背著吉他,獨自走入雨幕融進夜色。側身互相交錯時他看到對方銀色劉海下黑色的眼睛微微下垂,好像看著地又好像沒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就是讓人有點在意。
他和律一起回家的時候忍不住問:「那是律的朋友嗎?」
「是研究所那邊新收容的,」影山律先申明對方身份,過了一會,語氣稍顯複雜地說,「……算是比較聊得來的傢伙吧。」
如果不是這回尋靈事件,他大概之後就會徹底遺忘這件事。
「需要我去聯繫律嗎?……只是,我不確定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抱歉。」
「不用抱歉的,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如果可以,希望能現在聯繫到你弟弟,然後我和我的式神這就去進行確認。」
事情終於有了可以稱得上是明晰的線索,旗木卡卡西卻不覺得多輕鬆。
時間已經很晚了,影山茂夫出於不想打擾弟弟休息的考慮建議事情順延到天亮解決。鎮上雖然離別墅近但也有段距離,衡量下這兩人乾脆直接入住民宿。
沒有面罩的遮擋和易容,旗木卡卡西那張刻有傷痕的臉完整暴露在空氣中,一同失去掩飾的似乎還有他的表情。現在不管誰來觀察,都能發覺他正在深思著什麼。
宇智波帶土對此的做法是把衣櫃自帶的羽織拿出蓋對方一頭:「你沒吹頭髮。」
把羽織從自己腦袋上扒下來的卡卡西只好換個位置坐:「剛洗完澡不會覺得冷的……對了,帶土。」
「嗯。」
「你好像一開始就不贊同我來找靈。」
「你看哪個正常的靈能在人世間平安苟過十年的。」
是這樣沒錯。現在兩個苟過十年的,一個宇智波青年小警官是因為恰好在惠比壽的管理範圍內,就算倔著拒絕成為神器也靠著神奇人格魅力得到了福神的庇護,不出問題幾十年都沒問題。一個可能是小警官二號的本世界旗木卡卡西,也是依託靈能者巔峰戰力庇護範圍存活。後者收容的靈除了自行消去執念成佛的,還曾經出過被生前家人叫破真名導致妖化的事故。
這兩個都是特殊中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