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夏賒雨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傅苔岑笑得一聳一聳的,頭頂的頭髮撩著夏賒雨的下巴:“搞文學藝術的人都有點瘋,你怕不怕?”
夏賒雨偏過頭去,好讓自己不那麼癢:“好在毛筆不能殺人,你頂多能在我身上寫字。”
“也不一定。”傅苔岑說,“你知不知道古代有一種酷刑,就是把人綁了,用毛筆撓他的腳底,直到他大笑而死。”
夏賒雨抬起一條腿,掙動著靈活的腳趾看:“笑能笑死嗎?”
他腿本來就好看,這會兒又點綴痕跡,白里透出高熱的紅//暈,傅苔岑看得手癢,坐起來一把捉住了他的腳腕:“那試試?”
指尖剛碰上腳心,夏賒雨就笑得蜷縮起來,半躬起身體去掰傅苔岑的手,兩個人笑得失去平衡,抱在一起躺倒在床上。
笑著笑著就不笑了,傅苔岑在他身上俯視他,兩個人眼珠錯動,月匈 膛貼著 月匈 膛,心跳劇烈,幾乎在共振。尤其是對視以後眼底的情緒都變得複雜,好像這一覺睡得與之前不同,倒把戀愛腦給睡出來了。
夏賒雨被這一發現嚇了一跳,連忙移開目光,把傅苔岑從身上扒拉下來,然後沒什麼表情地起身:“我去洗澡。”
戀愛和上床當然是兩碼事,夏賒雨分得很開。
如果是談戀愛,那現在進展太快,加上他不甚必要卻頑固存在的職業道德感作祟,並不想和簽約作者產生感情,所以他暫時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當然他覺得也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傅苔岑那樣的人,天性散漫,看起來也不像是願意立刻進入穩定關係的樣子。如果是這樣,那就一拍即合,再好不過。
第二天的作者訪談安排在棚里。依然是夏賒雨開車去接他。
傅苔岑今天錄製的著裝是自己準備的,夏賒雨原本以為他大概率會盛裝出席,結果有點返璞歸真的味道——他只穿了一件質感非常不錯的白色棉麻襯衣配淺灰色休閒褲,看起來反而特別高級,也很清爽大氣。
夏賒雨立在車邊欣賞了一會,傅苔岑打開車門,肘掛在車沿那和他對視:“想詞誇我呢?”
夏賒雨這才移開目光坐進車裡去,豎起大拇指:“仙風道骨。”
“直接給我加了六十歲?”
夏賒雨笑了,改口道:“大家風範。”
“好像有點過於官方了。”傅苔岑看起來並不滿意。
夏賒雨臉上的笑意未收,但是沒有再由著對方的引導繼續往下說,可能是不想順著他,也可能是想不出別的合適的詞可以給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