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年紀輕,玩得開。不知道以前在國外,有沒有玩過這東西。」趙博濤兩根手指夾著它晃晃,眯起眼睛看向陳藩。
這就是他們非要陳藩去掉耳麥的原因。
「說實話,李先生還是對今天這事,不能完全放心。但有了它就不一樣了,幫咱們提前進入狀態,上去之後,也好大顯身手不是?」
「滾。」
趙博濤愣住了。
陳藩保持著吐出這一字的口型,眼神利刃般扎在趙博濤臉上。
「沒人慣著你們玩這個。」
趙博濤臉色也沉下去:「注意舉止,年輕人。」
「不喊老登已經算我有素質了。」陳藩直截了當地說。
「你!」
趙博濤一股火從脖子根竄上來,指著陳藩鼻子尖,卻被陳藩痞里痞氣地呸了一口,趕快又縮回去。
「你也是,李端行也是,未免都膽子太大點。在我的場子威脅我,你們到底哪來的底氣?」
陳藩哪在乎他這個,就算今天這事兒真吹了,他都得噴這倆老東西過過嘴癮。
「咱們耗了有二十分鐘了吧?不瞞您說,茲要我離場四十分鐘不見人,停車場就會被封成鐵桶一塊,防的就是你們玩陰的。」
陳藩齜牙一笑:「到時候咱們平安朝陽見。」
說著,他回手去奪腰間那柄小刀。
保鏢一時間拿不準情況,怕真見了血自己擔責任,慌忙抬手挪開。
結果被陳藩捏著刀刃的根部往前一拽,手握在柄上,拇指狠狠往下壓,只聽一聲金屬脆響,「錚」——刀刃被陳藩硬生生掰斷了。
「不想鬧得太難看我才忍到現在,夠給你面子了。」陳藩輕笑,指間夾著一截斷刀,指向趙博濤眉心,「拿這玩意兒就想嚇唬我了?」
他慣常愛好拉弓射箭,臂力與握力都不是吃素的,使起力來整副撲克牌能連著包裝蠻力撕開。
被這麼個小東西制住,簡直開玩笑一樣。
趙博濤梗了梗脖子,看看陳藩暗沉沉壓低的眉眼,再看看刀柄上參差不齊的斷茬,氣氛僵住了。
車門忽然響了兩下。
陳藩轉頭看過去,只見李端行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外頭。
這人理了理西裝領口,氣定神閒抄車門點點下巴。副駕上的保鏢立刻連滾帶爬地下了車,替李端行打開車門,又弓著身子做人肉扶手。
「李先生!」
趙博濤馬上哈著腰站起來,甚至讓出屁股邊上一大塊空地,誠惶誠恐地邀請李端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