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陳藩一把掐住李端行的手腕,警覺道:「你要給她們吃什麼?」
李端行笑得陰損,對陳藩一挑眉毛,抬頭紋摞得老高:「一樣的東西,給你,或者給她們,沒區別。」
「你給她們吸白粉?」陳藩牙咬得要出血,生怕自己一鬆口,就繃不住要咬斷眼前人的喉嚨。
李端行忽然吃吃笑起來:「原來小陳總是真沒碰過。」
趙博濤在後頭也跟著笑,晃了晃手裡的小袋子:「白粉能幹什麼,做這事得配冰。」
陳藩腦子轟然一響,一下子想起來這其中的門道。
「李先生良苦用心,難怪這小子不懂,原來是沒嘗過裡頭的好。」趙博濤笑夠了,撇撇嘴,轉而奉承起李端行來。
李端行沒搭理他,一雙眼睛緊黏在陳藩臉上,不放過陳藩任何一絲微末的反應。
「小陳總有新主意了?」
陳藩幾乎把座椅皮墊捏出手指洞來。
他早知道聖慈的人愛玩兒兄弟會這一套,愛搞服從性測試,愛看新人打破底線向他們投誠。
可他沒想到兩個老狐狸設計的最後一個卡,居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他不能沾這東西。
可他就能眼看著那群孩子被這東西毀掉嗎?
人都說電車悖論不公平,大家生而平等,兩頭都是命。可十幾條活生生的人命擺在前頭,誰又能真的張開口,說自己一個人抵這一群人來得金貴?
陳藩喘不上氣,他又開始抑制不住地想他們家賀老師。
他有一瞬間的衝動,什麼都不想管了,世界毀滅吧,他要徒手捏死這幫畜生,然後衝上樓去抱著賀春景大哭一場。
之後隨便所有人怎麼想,他要捲款出逃,找個沒人的小島把賀春景藏起來,賀春景要是鬧,他就扛著賀春景跳海餵魚。
「傻逼。」陳藩腦子裡跟開鍋粥似的冒泡,臉上卻笑著罵了一句,「人家等著摘新鮮的果兒,你們送上去一群小騷狗,怎麼想的?」
說完,他把胳膊架在車座靠背上,攤開手:「我還真沒嘗過這東西,真那麼神?」
李端行頗有興致地看著趙博濤把小密封袋遞過去。
陳藩打開瞧了瞧,白晃晃的,像從新雪裡摳來的一塊。
「果兒那邊的東西先別動,帶上去,給他們助助興,說不定還能替李老闆打開幾條新銷路。」陳藩掰過李端行手裡的手機,看到跟萬盛那頭還在保持通話。
他敲敲屏幕:「聽見沒有?」
「李先生?」萬盛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