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譯景堪堪站起身來,便被商懷諫摁在龍椅上。商懷諫欺身而上,那雙桃花眼裡,是偏執到瘋狂的嫉妒,「殿下,你莫要逼臣。」
殿外的太監聞言推開御書房的門,正要掐著嗓子說擺駕玉寧宮,便看見商懷諫將燕譯景壓在身下。
對上商懷諫陰鷙的目光,姜公公硬著頭皮把門關上,「奴婢冒犯了。」
慌慌張張將門關上,姜公公心臟要跳出來。
迎面撞上長公主,姜公公拭去額頭冒出的冷汗,頂著殺頭的勇氣去阻攔長公主,「奴婢見過長公主。殿下,陛下他……有些不方便見您。」
長公主垂眸,心下瞭然,「太師在裡面?」
姜公公點頭應是。
若是被長公主發現,陛下與太師是那種關係,甚至陛下還是在下面的那一個,定會大發雷霆。
「既然如此,本宮就在外面侯著,等太師出來。」
「這……」姜公公心虛往裡面看兩眼,好在聽不見聲。
他側身給長公主讓出個位置,心中祈禱裡面的動靜可千萬別讓長公主聽見。
那位被壓在身下的帝王,聽見外頭的聲音,如同抓到個救命稻草般,「阿姊……」
話還未說出口,商懷諫手指抵住他的嘴,隔著手指,他俯身吻了上去。
他是習武之人,力氣比燕譯景大,只用一隻手,便能禁錮住他不動。
近如咫尺,燕譯景抬手又扇了商懷諫一巴掌。
左右都有一個紅掌印,看著倒是對稱。
商懷諫戀戀不捨離開,粗糲的手指拂過燕譯景的嘴唇,眼中的眷戀似乎要將人灼化。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情慾與暗啞,「不能讓長公主在外等太久,陛下,臣先告退了。」
離去時,商懷諫一步三回頭,燕譯景氣結於心,在商懷諫要出門時,伸手將硯台扔了過去。
硯台砸在商懷諫後背上,他身子往前跌咧兩步,扶著門框穩住身形。
青色衣袍後暈染一大塊墨跡,墨水順勢滴落在木板上。
「陛下,臣告退。」
硯台砸在骨頭上,疼得商懷諫差些直不起腰。
長公主看見他身上的墨跡,與地上的硯台,不用說也能猜到什麼。她瞥一眼自己的宮女,「去給太師請個御醫。」
「多謝長公主好意。」商懷諫轉身看著燕譯景,無奈笑笑,「不過臣不用了。」
忍著痛意,他直起身來,一步一步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