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譯景身子不適,吃了幾口便離開了。
燕譯月隨著他一同去。
殿內只剩下三人,沒了燕譯景與燕譯月,這三人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的情緒放在明面上。
丞相問華應子,「華公子喜歡長公主?」
席間二人太過親昵,讓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難。
華應子微微笑著,看向商懷諫,「不,草民心屬陛下。」
商懷諫正欲起身離開,聽聞華應子的話身形頓住,直直對上華應子挑釁般的目光。
丞相看熱鬧不嫌事大,「哦,華公子應當是第一日見陛下,莫非華公子對陛下一見鍾情。」
「陛下乃是人中龍鳳,相貌堂堂,草民山野之人,第一次見如此豐朗俊逸之人,難免心生喜歡。」華應子說得真切。
他曾在長公主府小住幾日,聽燕譯月談過燕譯景,燕譯月自是處處說燕譯景的好話,這讓華應子十分好奇,這個燕譯月處處夸的帝王,是什麼樣子。
聽聞過燕譯景向男子表明心意之事,華應子不覺得有什麼丟人,反而覺得這位帝王十分勇敢。
商懷諫得意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深呼一口氣,「只見過一面便說歡喜,華公子未免太過膚淺。」
「太師這是吃味了。」華應子仰起頭,眯著眼,嘴邊含著嘲諷的笑容。
外人看來,商懷諫仗著虎符打壓帝王,實乃忤逆犯上,狼子野心,算不得什麼好人。
民間傳言,太師因陛下曾向其表明心意,一直記到現在,太師不喜陛下,便處處針對陛下。
商懷諫偏頭,不去看華應子。
「主上。」商懷諫的侍衛俯身在他耳邊說:「要屬下去查他的身份嗎?」
「不用。」商懷諫緩緩閉上眼睛,燕譯景絕對不會喜歡華應子的,絕對不會。
再睜眼,煩躁與鬱悶被商懷諫壓下去,他面無表情看了眼華應子,整理衣裳起身離開。
路過他身邊時,商懷諫停下腳步,「華公子,最近京城不太平,華公子可要小心些。」
「多謝太師關切。」
商懷諫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承運殿中,燕譯景泡在熱湯中,臉色微微泛紅。
身邊留了太監在一旁伺候,宮女什麼的全遣散在外伺候。
他將整個身子埋沒在熱湯中,現在頭腦清醒了許多。燕譯景煩躁地將頭埋在水裡,該死,到了該就寢的時間,反而清醒睡不著。
夜間涼,燕譯景泡了半個時辰,姜公公往裡不斷加熱水,燕譯景嘆氣,「將奏摺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