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一位,能讓燕譯景叫出名字。
甚至有些人,燕譯景都記不起她們的封號。
貴妃在最前面,想往裡看幾眼,燕譯景的床榻被屏風擋住,她看不見燕譯景的情況,她吩咐自己的宮女,「去看看長公主來了沒。」
燕譯月在自己府中,還沒啟程去皇宮,華應子站在她身邊,正在給她診脈。
「本宮還有多少時日。」
「最多,三年。」
「三年,」燕譯月喃喃自語,「夠了。」
華應子收好自己的東西,問她,「這事,你真的不告訴陛下嗎?」
「現在他煩心的事夠多了,本宮不給他添麻煩。」燕譯月身子一日比一日差,還能有三年的時日,她很知足。
華應子嘆一聲氣,「你這樣不斷往他身邊塞人,他不知道你的身體,你就不怕,他以為你想掌控他。」
「他不會。」燕譯月斬釘截鐵,她相信燕譯景,正如燕譯景相信她一般。
華應子笑她太天真,最是無情帝王家,他以為像燕譯月這般活在宮中二十幾年的人,應當比他看得清。
燕譯月輕笑一聲,她看著華應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華應子,我與他相依為命二十一年,你覺得,你會比我更了解他嗎?」
第七章
商懷諫到燕譯景寢宮時,燕譯景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每一道菜,先有人品嘗。
丞相後一步到,「陛下,這是臣前些日子買的千年人參,聽聞陛下偶感風寒,希望這人參能幫到陛下。」
人參是個好人參,只是對於風寒沒什麼作用。
姜公公過去收下,燕譯景已經整理好著裝,「既然太師與丞相來了,便一同用膳。」
這些膳食,很多都是那些嬪妃親手做給燕譯景,用來滋補身子的。
商懷諫與丞相坐在對面,兩人皆看對方不順眼,似乎下一秒要將這掀翻。
隨後燕譯月與華應子也到了。
這是燕譯景準備給燕譯月接風洗塵的家宴,只是莫名多了些不該在的人。
華應子看著燕譯景,欲言又止的模樣被商懷諫收入眼底,一時間心中警鈴大作,看著華應子的目光帶著敵意。
這三個心思各異的男人湊在一起,也是很大的一台戲。
燕譯景給自己斟酒時,商懷諫與華應子同時開口,「陛下感染風寒,不可吃酒。」
話音剛落,商懷諫看向華應子,華應子看著燕譯景,他捏著酒杯,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