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寢宮,燕譯景深呼一口氣,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牙齒咯咯作響,「太師,朕已經到寢宮,你可以回去了。」
商懷諫握著燕譯景的手,遣散他人,將他壓在門框上。
兩人身子緊緊貼著,燕譯景臉能滴血,二十一歲的男子血氣方剛,他從未做過那檔子事,如今這般,燕譯景呼吸逐漸紊亂,莫名生氣一股燥熱。
「陛下,昨日可是在臣懷中睡著的,怎麼今日便不認人了。」商懷諫忍了幾日,忍著看他封她人為後,忍著別人喜歡他。
忍了幾日,已是他的極限。
看著燕譯景與他人親昵,眼裡看著別人,他無時無刻不想掐死他眼中的那人。
「那是你……」燕譯景沒再說下去,商懷諫卻執拗地要他回答。
群臣說他狼子野心,燕譯景說他欺君罔上。
既然他已經背負這個罵名,那不如坐實這些,否則他豈不是白白被人罵。
「放肆!」燕譯景渾身冷冽,聲音低肆的可怕,「商懷諫,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嗎。」
這個人,永遠不懂,尊重他人意願。商懷諫,他從始至終都是個自私的,他滿意什麼便做什麼,根本不顧及他人感受。
商懷諫不知他的心思,只是看他被炸毛的目光十分可愛。他執起燕譯景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陛下,你真的捨得殺我嗎。」
第九章
殿外的太監走來走去,鼓起勇氣想衝進去。
姜公公及時拉住他,「陛下與太師的事,不得摻和。」
太監不懂,姜公公懶得解釋,只是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太師仗著虎符這般猖狂,不怕有一日失了虎符,那時候,太師又該如何。」燕譯景接受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懶得再掙扎什麼。
失了虎符……商懷諫垂眸打量看著燕譯景,喉結輕滾,「若是陛下想要,臣心甘情願奉上。」
「是嗎?」燕譯景蠕動嘴唇,他整理商懷諫身前的衣裳,冷笑看著他,「若朕現在想要,太師給嗎?」
「陛下想要,臣自然給,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
燕譯景輕嗤一聲,日日都是這句話。
哪有什麼不是時候,不過不想給罷了。
「太師這張嘴,果真不能信呢。」燕譯景翻個白眼,側身離開商懷諫的禁錮。
他打開門,今日放縱一天,御書房中還有些許奏摺沒有處理,明日上朝,指不定那些老東西會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