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燕譯景面色不虞,「黃羽,擺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一個小小的八品侍衛,也配在這同他說三道四。若黃羽不是商懷諫的侍衛,估計能見上他一面,都是極大的恩賜。
太師重新給商懷諫包紮好,「太師這傷口不深,不會致命,只是這幾日,傷口不能碰水,否則會潰爛。至於其他的,老臣都在藥方上寫清楚了。」
「下去吧。」
御醫應是,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
出門,碰上過來的丞相,丞相往殿內看兩眼,皺著眉問:「陛下身子不舒服?」
「不是,是太師中了箭,倒在御書房門口。」
「知道了。」丞相嘴邊的笑容稍縱即逝,他給自己的隨從一個眼神,隨從立即說著,要去送一送御醫。
丞相待在這裡,只是讓人去通報一聲。
燕譯景不遠讓人看到,商懷諫在這裡,他讓人看著黃羽和商懷諫,自個出去。
丞相心知肚明,笑了笑沒有明說。
「丞相來,是什麼事?」燕譯景目光時不時往偏殿看,有些慌亂和緊張。
丞相看在眼裡,沒有明說,只是從懷中拿出一本奏摺,是他壓下的,太師大人的奏摺。
「陛下,這是丞相大人今日呈上來的奏摺。」
燕譯景拿過奏摺,粗略地掃過幾眼,面色越來越難看。他合上奏摺,奮力丟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
這個商懷諫,上奏言,長公主已到了婚配的年紀,若再無郎婿,應當按我朝律法,將長公主壓入大牢。
奏摺中,並未提及,將長公主許配給個何人。但燕譯景不用腦子也能猜出來,定是燕譯書讓商懷諫上書,最好找一個無權無勢,弱懦無能,與阿姊有仇怨的,用以架空阿姊的能力。
若是這般,丞相定會心生不滿,即便再怎麼忠心,兩人之間也會心生嫌隙。
燕譯書這是想,逐漸架空他身邊的人,孤立無援的他,這皇位不就是燕譯書囊中之物。
「陛下莫要氣壞了身子。」丞相看到奏摺第一眼,便起身,不顧規定,直接送來給燕譯景。他四處看看,俯身在燕譯景耳邊輕聲說:「臣聽說,三王爺似乎來了京城,暫居在太師府中。」
燕譯景眯起眼,打量丞相,「丞相大人,這消息似乎,有些快啊。」
丞相被他那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心裡咯噔一下,「回陛下,是守城的一位士兵今日告訴臣的,說是昨日看見丞相護著一個遮著臉的人,還受了傷,覺得奇怪。剛開始他來尋陛下,那時陛下興許還在休息,這才來找臣。」
燕譯景記起,清晨的時候,的確有個守城的統領,說是有要事要說。不過那時他正在氣頭上,並未搭理
看丞相的神情,應當沒有瞞著他。
「這事,長公主知道嗎?」燕譯景盯著他,看他是如何回答,又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