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諫沉默不語,在燕譯景燒毀奏摺的時候,他便猜出一二。領著人去了一個荒涼的庭院,他直接將燕譯書扔在地上,臉色鐵青。
「三王爺,我忍你這麼多年,並不是代表,我沒有脾氣。」商懷諫蹲下身,掐住他的脖子,眸光微深,「我可以讓你死在這裡。」
「是嗎?」燕譯書沒有掙扎,他直視商懷諫的眼睛,眸底儘是興味兒,他抬手輕輕拂過商懷諫的肩膀,勝券在握的模樣讓人厭惡,「本王死了,你也活不長久。即便你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你莫要忘了,若是本王死了,本王的親信,會將燕譯景的秘密散播出去。你說那時候,他會不會也下來陪我呢?」
商懷諫握緊拳頭,對著燕譯書身旁的土地狠狠錘下去。
燕譯書笑得更加恣意放肆,他推商懷諫,拍去身上的塵土。
一個人一旦有了軟肋,便會受制於人。真是不巧,商懷諫的軟肋,他正巧知道,並有證據。
「所以太師大人,可要保證本王安然無恙地活著。」
他整理自己的衣裳,大搖大擺離開。商懷諫動了殺心,深不見底的眼眸充滿算計與殺意。
「只要,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死了,就不會給他構成任何威脅了。」
商懷諫堅定自己的決心,他奢望著,做完這一切的自己,也換來燕譯景一點點的憐惜,能換取他一點點的原諒。
屋頂上的人看著這一切,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正出了太師府,被一個女子攔住,女子緩緩睜開眼眸,語氣冷淡,「殿下,讓你過去一趟。」
黑衣人跟著玉竹去了城外的樹林,樹林中有一間隱匿的院落,院落依水而建,十分簡樸。
院落中間,坐著一個喝茶的人,看見那黑衣人過來,放下茶盞,便只是那一個動作,便展示著無盡的威嚴。
黑衣人差些嚇得跪下,「屬下見過長公主。」
燕譯月抬眸看他,玉竹退至她身邊,輕聲講述方才的經過,連著太師與三王爺的對話。
「哼,他以為,自己幫那個畜生做事,景兒便能安然無恙坐穩那個位置不成。」燕譯月面露鄙夷,有時真不清楚,這位太師是聰明,還是愚笨,「他護著三王爺,不讓那個秘密流露。但三王爺此時做的,不正是想動搖景兒的皇位嗎。他到底是裝作不懂,還是精蟲上腦,讓感情控制理智。」
黑衣人淡定聽她說完,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找自己過來。他聽到的,玉竹也聽到了,完全沒有必要,讓他過來跑一趟。
燕譯月自顧自說完,翹著二郎腿,右手撐在木桌上,輕輕扶著頭,抬眸看他。
「你是丞相的人?」
黑衣人點點頭。
「他讓你去看三王爺是否在太師府中,接下來,要做什麼。」
燕譯月在三王爺離開常山之時,便安排了人跟在他身邊。昨夜在城門發生的事,早早有人跟她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