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不清自己的心,也認不清百里策的。
「正好在金國這段時日,你見不到他,可以好好想想。」
秋風四起,燕譯月不禁打個寒顫。今日這裡是陰天,涼風颼颼,容易將人刮跑。
她哈出一口氣,注意到後方小心翼翼打量他們的視線,微微笑著。
燕譯柔的頭趴在窗子上,努力想聽清他們的話,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那兩個宮女正襟危坐,一路上說的話屈指可數,不過是是否餓了,冷了之類的花,她覺得憋屈。
倒不如待在自己的宮殿,冷冷清清和冷宮一般,卻勝在自由。
和陳清岩說了幾句,燕譯月坐回馬車裡。玉葉拿出準備好的被褥,蓋在燕譯月身上。
休息半個時辰,收拾好之後,再往北走。
陳清岩翻身上馬,反應過來,他和百里策之間的事,為何她會知道。
心中有個答案,他想求證一番,他輕輕敲兩下馬車,問:「殿下,此事您是如何知道的。」
燕譯月喝一口茶,吞下嘴裡的藥丸,笑道:「你有一個好妹妹。」
「陳婉意!」
陳清岩後槽牙咬碎了,來時他應該將她的嗓子毒啞。
第六十七章
商懷諫下朝之後,去了燕譯書的府邸。
李尚書在和燕譯書說國庫空虛,讓燕譯書挪出一筆錢充盈國庫。
起初燕譯書是不樂意的,他的錢財為何要給燕譯景充盈國庫。
李尚書充分發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站在燕譯書的立場上說:「王爺,您想想,您日後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若您坐上時,那國庫虧空,日後還是您來收拾這個爛攤子。改朝換代本就容易造成將士疲累,萬一那時金國舉兵進攻,您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要變成金國的囊中之物,您應該也是不甘心的。」
李尚書說得口乾舌燥,他灌下一杯茶,看燕譯書有所動容,開始同他講大道理。
這人並不是燕譯書的人,他是中立派,誰當皇帝都不要緊,只要他活的滋潤就成。
站在燕譯書的角度上,李尚書說了許多,「王爺,您在常山那些不義之財,臣這裡可是有記錄。您就看在臣幫您瞞下的份上,也幫幫臣。」
「李尚書的意思是,要投靠本王?」燕譯書打量著這人,油腔滑調的模樣,他當初也想拉攏李尚書,不過他義正言辭拒絕。
而後,那事不了了之,他也沒再去用熱臉貼冷屁股。
李尚書眼珠子轉動幾圈,諂媚笑著,「王爺能欣賞臣,是臣的榮幸。這是容臣回去同賤內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