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淑妃看著地上的人,對外面的人招招手,「貴妃身子不適,將她送回去。」
她整理一番,也去找陳婉意。
陳婉意手中拿著劍,喝了一口酒,隨著琴聲舞動。穹勁有力不失柔美,刀光劍影沒有一絲殺氣。
幾人為她喝彩。
「姐姐真是好身手。」拿著團扇的女子施施然走到陳婉意年前,行了個禮,「妾身惠婕妤,見過皇后娘娘。」
陳婉意隨手擦去汗水,點點頭,「不必多禮。」
今日沒什麼風,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舞了一炷香的時間,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惠婕妤忍住反胃與噁心,給她斟一杯茶,笑道:「您不日要行封后大典,這外出冷,莫要受涼了。」
茶是溫熱的,杯底有一層茶葉,淺棕色的茶水清香四溢。惠婕妤滿眼期待看著她,陳婉意沒有多想,直接灌下去。
淑妃給她的藥,是改良過的,會讓人幾個時辰後再發作,藥效也沒那麼重,讓人昏迷個十天半個月而已。
「多謝惠婕妤了。」陳婉意直接用袖子擦嘴,惠婕妤嘴角抽搐,覺得這人實在太過隨便,一點也不愛乾淨。
接過茶盞之後,惠婕妤暗地裡不停用帕子擦手,直到手掌泛紅,要脫下一層皮才肯作罷。
陳婉意去換了身衣裳,她將含在嘴裡的水吐出來。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出門之前,她將臉上的胭脂擦去,撲了些白色的粉,讓臉色看起來蒼白。
有人關心問她,是不是舞劍的時候傷到身子,她順著意思點點頭。看到惠婕妤往這邊看,兩眼泛白,直接倒在地上。
惠婕妤跟著一群人過去,有人喊著去請御醫。她冷漠地看著,藥效不應該這麼早發作才對,明明算好時辰,應該晚上發作。在宮裡昏死過去,惠婕妤表面淡定,內心慌了神。
萬一沒能讓他們去清心寺,三王爺怪罪下來,他們一家子都要遭殃。
兩個妃子合夥將陳婉意扶到床榻上,先來的是燕譯景。
遣散她們出去後,他坐在椅子上,往那瞥一眼,十分淡定說:「沒別人,不用裝了。」
陳婉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彈起來,環顧四周,沒見到那位惠婕妤才放下心來。
她也不行禮,直接坐在燕譯景對面,深呼一口氣,裝死還真是困難。
「你讓人將朕請過來,是為何事。」燕譯景揉著眼睛,打個哈欠。最近燕譯書背地裡搞了很多小動作,他也不能閒著。
晚上睡得淺,生怕自己睡著時,有個刺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