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精神都被搞頹靡不少。
陳婉意看向牆邊,有幾道影子。她刻意壓低聲音說:「你那個惠婕妤,方才在我喝的茶中下藥了。」
她沒嘗出來,不過看惠婕妤的模樣,她覺得那杯茶里一定有問題。
燕譯景挑眉,她那一臉求誇獎的模樣,看著好笑。
「那你打算怎麼做?」燕譯景垂眸,不明白毒死陳婉意有什麼好處,燕譯書應該補貨蠢到去得罪陳家。
「先裝病再說,看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陳婉意想破腦子也想不出那些人想做什麼,不過她很同情燕譯景,自己的·棄子妻子一個個都想要了他的命。
「那你叫朕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說這些話?」燕譯景嘆氣,他和她獨處,不更引人懷疑。
陳婉意很真誠地點頭,讓他心裡有個準備,免得看她生病之後哭哭啼啼的。
御醫站在外面,不敢出聲提醒。燕譯景朝她揚揚頭,陳婉意躺到床上,逐漸睡了過去。
呼吸平穩均勻,燕譯景嫌棄抿唇,打開門,御醫見著他,嚇得跪在地上。「微臣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燕譯景眼神往惠婕妤身上瞟,她攪動手中的帕子,對上他的目光,害怕吞咽口水。
他冷笑一聲,沒有說什麼,側身離開前,大聲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請陳將軍過來。」
「是。」
惠婕妤伸著腦袋聽著,等人走遠後,去貴妃宮裡,想將此事告訴她。
貴妃宮裡還站著一個男子,站的遠,惠婕妤也能認出,那是燕譯書。她心生害怕,腳不受控制往後退,想要逃離。
燕譯書發現她,眼眸半眯,眼底透著威脅與警告,惠婕妤被盯得頭皮發麻,只能硬著頭皮往前去。
「妾身見過王爺。」惠婕妤不敢對上那人的眼睛,和蟒蛇一般,看久了,仿佛會被那雙眼睛吞噬。
燕譯書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茶盞,高高在上地打量她,「怎麼,不想見到本王?」
「不是。」
惠婕妤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冷汗流進脖子裡,身子微微發顫。
燕譯書不滿地嗯了一聲,嚇得她趕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失去血色,哆哆嗦嗦說不出半個字來。
「行了。」淑妃剛給貴妃換好衣裳,內內外外的宮女奴才都打點好了。她靠在一旁假寐,「惠婕妤來這,應當是有事。」
惠婕妤小心翼翼點頭,「陳婉意在涼亭里暈過去了,現在御醫過去看了。」
「你現在下手倒快。」燕譯書壓制怒氣,以前安排她做事磨磨唧唧,「御醫怎麼說?」
「妾身,沒有聽見。」惠婕妤心裡暗罵自己幾句,自己為什麼要來。她無助絕望地閉上眼睛,「妾身見御醫進去,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