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譯月看到飛鴿傳書的內容時,臉色凝重,今日要去見金國皇帝,她特意打扮隆重了些。
她將紙條放進衣袖裡,坐在熱鬧的人群中,格格不入。
陳清岩見她臉色不好,特意過來問一句。燕譯月將傳書給他,眉頭皺在一起。
「這。」陳清岩不認識華應子,不過聽說過這人,自請去淮陰鎮治療瘟疫,令人佩服。
「商懷諫為何要殺華應子呢。」
商懷諫的這條命,一半是華應子撿回來的。商懷諫這人,在陳清岩眼中,不是什麼知恩圖報的人,但也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是李同說的。」等他看過之後,燕譯月便找個角落,將那張紙燒了,「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陛下到。」
燕譯月收斂自己的情緒,「人多眼雜,等回了驛站再說。」
她來這幾日,學了些金國的禮儀,行禮的時候還有些生疏。
金國皇帝並未認出她來,這日並不是他的生辰,只是將大家聚在一起賞賞花罷了。
說了些客套話後,就是讓大家不用拘束。
這冰天雪地,能賞的也就是梅花,紅色的梅花賞掛著雪,紅白相間,很漂亮。
燕譯月坐在涼亭里,看肆意生長的梅花,伸手摺下一隻。抖落上面的雪,她別在燕譯柔的髮髻右側。
燕譯柔穿的素雅,和這爭奇鬥豔的人群中十分突兀。
「你這個年紀應該最是愛美的時候。」燕譯月給她別上自己的髮簪,「這樣瞧著有氣色多了。」
燕譯柔撇撇嘴,她逐漸對燕譯月敞開心扉,「又沒人看我,打扮也無用。」
「打扮給自己看也是好的。」燕譯月揉揉她的頭髮。
金國的貴女瞧不起他們,即便是昱國的公主,她們也不放在眼裡。
而燕譯月這種在她們眼中有違綱紀倫常的人,更是避之不及。
那些貶低折辱的話,燕譯月只是聽聽,沒有放在心上。
只會呈口舌之快的人罷了。
她不言語,那些人反倒更猖狂。
一個穿著橙金色衣裳的女子坐到她們身邊,盯著燕譯月看了會,嘲笑出聲:「我聽聞清鈺公主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怎麼瞧著,像是四十多歲呢。」
「我原先聽說,清鈺公主沒人要,還以為是個笑話。今日一見,這模樣野豬見了也得被嚇死。」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