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仁謹皇帝這才清醒了些,逼迫自己的暗衛繼續說下去。
「太后賜了世子一杯毒酒,說是陛下讓他喝的,世子以為您不愛他了,說了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將毒酒一飲而盡。」
暗衛是仁謹皇帝安排在世子身邊,護他周全的。他原先不想說,也是接受不了仁謹皇帝喜歡一個男子,覺得他若是死了,仁謹皇帝說不定會恢復正常。
仁謹皇帝前去找慈寧太后理論,慈寧太后沒說什麼,賜了他一杯茶,說他喝下這杯茶,便告訴他真相。
茶中下了藥,太后將皇后叫來,仁謹皇帝與她發生關係。醒來之後,仁謹皇帝和太后決裂,第二日突然從宮中消失,誰也找不到。
就連世子下葬,他也沒有出現。
仁謹皇帝的下落,成了一個謎。
因其無子,這皇帝的位置,也就輪到曾經的太子,也就是先皇做了。
言及此,燕譯月嘆了口氣,仁謹皇帝喜歡男子,和燕譯景有些像,卻也不太像。
她也不希望,燕譯景步仁謹皇帝的後塵。
「這宮闈秘事,想必你是沒有聽過的。」燕譯月笑笑,「仁謹皇帝消失後,那位皇后便瘋魔了,先皇念及情誼,將她接入後宮,隨意封了個嬪位。先皇駕崩後,她便自請去皇陵守著,漸漸的,宮裡也就忘了,她曾經是仁謹皇帝的皇后。」
商懷諫沉默不語,她的下場似乎是後宮那些嬪妃的下場,被利用,得不到帝王的寵愛,草草了卻一生。
他有些想不明白,燕譯月告訴他這些的目的。
「時間差不多了。」燕譯月把刀還給他,笑著道:「本宮告訴你這些,是因為那個妃子是景兒的生母。」
「那陛下的父親到底是……」
商懷諫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玉竹已經帶著金國的人來了,燕譯月撞在他的刀口上,暈倒過去前,用儘自己的力氣說:「商懷諫,本宮將賭注壓在你身上,你可莫要讓本宮失望。」
來的人,是齊王。
商懷諫刺傷燕譯月之後,在他們面前消失了。
而玉葉,早早就刺了自己一刀,倒在燕譯月旁邊。
「殿下。」玉竹跑過去,查看她們的傷勢。
齊王環顧四周,這屋子一片狼藉,像是打鬥了許久。可是其餘的人,卻不見蹤影。
「先將她們送回宮裡醫治。」齊王翻身上馬,看見往北的腳印,皺了皺眉。陳清岩他們跑了?他並不認為陳清岩是這樣的人,其中細節,也只能等燕譯月醒來才能知道了。
「玉竹姑娘。」齊王看她抱著燕譯月出來,湊上前去問:「你走時,陳清岩他們是否還在?」
玉竹點點頭,齊王沉思,也就是她去搬救兵時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