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太師大人。」施衡端著酒杯過去,毫不猶豫潑了商懷諫一整杯酒,「怎麼,毒害陛下的您竟然出來了,真是手段高明。」
「你做什麼!」跟在身後的人推了施衡一把,施衡用力砸碎手中的酒杯,和他扭打起來。
醉香閣的掌柜看自己的桌椅板凳成為廢墟,其他人想走又不敢走,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商懷諫趁亂上樓,站在門口,深呼一口氣,緩緩推開那扇門。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倒吸一口氣,期待又害怕。
燕譯景換下的衣裳放在一旁,他戴著斗笠,一襲白衣清冷出塵,不似凡塵之人。
他輕輕晃著手中的茶杯,姿態慵懶隨意,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聽見開門聲,他轉身,看著那個愣在原地的人,摘下斗笠。
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眼前,商懷諫看著,腿像是不聽使喚,一步一步往前。眼前的人不真實,他怕是虛幻,是自己的想像。
直到觸碰到他身體的溫度,商懷諫才知道,是真的燕譯景。
「商……」
沒等他開口,商懷諫緊緊抱著他,生怕他下一刻消失不見。
「陛下。」商懷諫輕輕呢喃,充滿思念。他的腦袋擱在燕譯景的肩膀上,輕輕蹭著,像一隻貓一樣,乖巧可憐。
「先把門關上。」燕譯景輕輕推開他,看見他眼角閃爍的淚花,終是不忍,拿出帕子擦去他的淚水。
商懷諫聽話地關上門,千般思緒繞轉心頭,千言萬語在此刻只說出一句,「陛下,我好想你。」
即便前幾日才見過,可那是隨燕譯書去,他們來不及說些掏心的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沒有燕譯景的日子,之於他來說度日如年。傷口沒有讓他變得虛弱,思念卻將他折磨地愈發憔悴。
「我們前幾日才見過。」
商懷諫靠在他懷裡,聲音嘶啞,有些委屈,「都好幾日了。」
燕譯景抱著他,他身上帶著厚重的寒氣,鑽進他懷裡,冷嗖嗖的。
他們這樣抱著,緘默良久。下面亂成一鍋粥,施衡一棍子將人打暈之後,趁亂順了壺酒,隱匿在人群中,偷偷溜了。
他坐在屋頂上,手裡拿著一壺酒,一隻腿隨意垂著。
他掀開一塊瓦片,透著那一小片間隙往裡看,嘖嘖稱奇。
燕譯景感受到施衡的目光,尷尬鬆開商懷諫,碰了碰鼻子,耳尖紅的滴血,臉也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