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眼上面的人,施衡聳聳肩,把瓦片放了回去,提著酒壺,慢悠悠在街道上行走。
「怎麼了?」商懷諫循著他抬頭去看,沒有異樣。燕譯景搖頭,咳嗽一聲,拉著商懷諫坐下。
「你身上的傷……」燕譯景看著他的胸口,很心疼,也很愧疚,這是他的計劃,卻讓商懷諫受了傷。
商懷諫執起他的手,含情脈脈看著他,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聲音越發沙啞,「陛下覺得呢。」
他能感受到商懷諫的心跳,一下一下,在他的手心跳躍。燕譯景紅了臉,想收回自己的手,商懷諫輕輕一帶,他摔在他胸膛上。
頭好巧不巧磕在傷口處,商懷諫吃痛出聲,垂眸滿眼溫柔都是他。
燕譯景關切,想要從他懷中脫離,看看他的傷勢。商懷諫抱著他,頭擱在他肩膀上,感受他的溫暖,「陛下,您讓我抱一抱,抱一抱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氣氛逐漸升溫,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到只有心跳與呼吸聲。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上,很癢,也很溫暖。
天暗下來,房裡的光線越來越微弱,燕譯景被他抱地太久,渾身發麻,商懷諫似乎睡著了般,燕譯景小心推搡一下,低聲道:「睡著了?」
「沒有。」商懷諫的聲音染上倦意,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他偏頭看著燕譯景紅透的耳尖,不禁低笑出聲,「陛下,你耳朵好紅,是害羞了。」
燕譯景推了推他的胸口,咳嗽一聲道:「沒有,熱的。」
商懷諫勾了勾嘴角,他抱緊了些,眼皮子要睜不開。
很安心,住在燕譯書的府邸,雖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可他就是渾身不自在。那裡有千萬雙眼睛盯著他,還有個他討厭的人。
他抱緊懷中的人,怎麼都不捨得分開。
燕譯景很無奈,房間徹底暗下來,微弱的燈光沒有多大照明作用,商懷諫適時鬆開他,點燃窗邊的蠟燭。
暖黃的燭光照在臉上,燭光在眼中跳躍,滿眼溫柔有了形狀。燕譯景抬眸與他對視,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能沉溺在這雙眼裡,無法自拔。
薰香瀰漫整個房間,這一刻是訴不盡的溫柔與沉迷。
商懷諫覺得胸口堵著一股氣,他垂眸看著燕譯景的嘴唇,吞咽口水,臉紅得發燙。
「陛下。」商懷諫抓住他的雙手,眼神迷離,俯身靠近,一手捂住他的眼睛,鼻尖靠著鼻尖。燕譯景還沒說話,他將他攬進懷裡,俯身吻了上去。
很奇怪的感覺,燕譯景閉上眼睛,忘了掙扎,他的睫毛很長,微微顫動,輕輕掃過商懷諫的手心,痒痒的。不止手心癢,心裡也發癢。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良久,燕譯景才反應過來,他的雙手都被禁錮著,根本掙扎不了。
燕譯景狠狠踩下去,在碰到商懷諫的腳時突然放輕力氣,輕輕一腳,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