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譯書的笑容僵硬,燕譯鶴如此沖的語氣,像是要來找他麻煩。他和燕譯鶴關係不算親,卻也未得罪於他,不知他哪來這麼大火氣。
「七弟這是怎麼了?」燕譯書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少一個對手總比多一個好。
燕譯鶴不打算和他虛與委蛇,直截了當說:「皇兄,你可知道,你並不是父皇的孩子。」
這句話打了個燕譯書措手不及,他的笑容更加尷尬,腦子亂成一團漿糊,表面上還要強裝鎮定,不能讓自己敗下陣來。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深吸一口氣,生氣地警告燕譯鶴,「七弟,這種事不能拿來開玩笑,本王是先帝與先皇后的孩子,這……」
「不是。」燕譯鶴直接打斷他,「你並不是父皇的孩子,你的生母,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宮女罷了。」
他喝下一口水,喝的是自己帶的。沉默片刻,將事實告訴他。
燕譯書沒有打斷,很耐心聽完他的話,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為什麼後來父皇疏遠他,為什麼他的母后能輕易將他送人。
那些話,只是給他帶來了解答,他輕笑聽著,每一個字都砸在自己心上。
等燕譯鶴說完,燕譯書看他說了一大串廢話,挑眉一笑,「所以呢?」
「所以,燕譯書,這個皇帝,你做不得。」燕譯鶴笑了笑,他深知這個事實,無法磨滅他的野心。
不過,他也不能任由一個同自己沒有血緣的皇兄,奪得這個皇位。
「做不得。」燕譯書大笑出聲,這真是他聽過最的笑話,「世上改朝換代不過是家常便飯,即便我不是皇子,我也做得這個皇帝。」
燕譯鶴知道他會這麼說,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世,而放棄皇位。
「十一弟也要來了。」燕譯鶴道:「我們是沒什麼做皇帝的心思,卻不會讓這天下讓給一個異姓人。我們會盡力幫助燕譯景,雖說我們的兵不多,但是,也不是個小數目。你手上的虎符,也不一定能號令他們。」
虎符可號令三軍,可每個人心中,總有那個一個忠誠的人,比虎符的命令更加重要。
燕譯鶴和十一王爺的兵馬加起來,有十幾萬,十幾萬的兵馬,再加上陳清楓的,怎麼也有二十萬。
二十萬的兵馬,對付起來很麻煩。
燕譯書靠在椅子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他沒有因燕譯鶴的話產生任何危機感,反而覺得好笑。
他俯身向前,有些嘲諷般說:「可燕譯景也不是父皇的孩子,照你的話,我們都做不得這個皇帝,那你要誰做皇帝,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