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兩人有染的女子,最先被查出來,按照燕譯景的意思,放在太師府,將她們與其他人隔斷。
想著燕譯景杞人憂天的,現在一個個蒼白著臉,有錢的,恨不得一日請十次大夫。
感染上的心如死灰,沒有感染的提心弔膽。
而始作俑者,現在根本無心關心這些事,他的人在京城四處尋找商懷諫的身影。一是想將人尋回來,二是,他的虎符隨之不見,他要找到虎符,在燕譯景發覺之前。
京城的這些事,傳到遠在金國的燕譯月耳中,她躺在榻上,臉色蒼白,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皇帝來看過她幾次,瞧她最多的,是鳶黛公主。
「這個燕譯書,當初就應該讓他死在襁褓中。」燕譯月將信撕碎,掩住口鼻咳嗽兩聲,她已經不用胭脂掩蓋臉色,盡顯蒼老疲憊之色。
玉葉扶著她,燕譯月坐在梳妝檯前,抬手撫摸那樸素的簪子,緩緩閉上眼睛,「去見齊王。」
「是。」玉葉心疼,卻不好說什麼,只得按照她的意思辦。
她瞧著外面,快要過年了,她們回不去,這是她們第一個,在別國過的第一個新年。
宮裡已經開始布置,四處瀰漫著新年的熱鬧,燕譯月依舊住在御書房的偏殿,這裡和平常一樣,沒有布置,在喜慶的宮裡顯得格格不入。
眾人似乎也忘記還有這個人的存在,更何況住在御書房裡,來看她的人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那位經常找她不痛快的齊王,現在幾乎不來看她,她的日子越來越孤寂。
齊王在皇帝的寢宮中,燕譯月去時,恰巧碰上人剛出來。齊王打量她的神色,往後退兩步,嘲諷道:「清鈺公主這模樣,像是要入土一般。」
燕譯月臉色差,沒有人攙扶,甚至都站不住。聞言,她也只是笑笑,沒有反駁。
「齊王,予有事要同你說,不知你可有時間?」燕譯月低著頭,一副溫順的模樣,看起來沒什麼壞心思。
人不可貌相,齊王上下打量她,來者不善,他並不想和燕譯月有過多牽扯,直接拒絕。
燕譯月攔住他的去路,「予有一事相求,請齊王移步。」
她擋在那裡,大有齊王不同意,便不讓人離開的架勢。他回頭對上皇帝探究的目光,在皇帝的寢宮外這般,惹人耳目。
他不得已點頭,玉竹在後面跟著,生怕齊王中途溜走。
齊王更加不悅,現在燕譯月讓他走他也不願走,這樣膈應他,他定是要膈應回去,不然心裡不舒坦。
「王爺請。」燕譯月帶他去的,是自己曾經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