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瞪大眼睛,一時難以消化這條消息。莫非皇后,出軌了?
時間不容許他們考慮太多,面對燕譯景,他們也不敢問。
燕譯景拿出聖旨,是先皇留給燕譯月的,上面寫明,燕譯書並不是他的孩子,是宮女與禁衛所生,被皇后撫養在膝下。
先皇的遺詔無法塞進魚肚子裡,燕譯景在看到遺詔時,已經準備好了一人。他問燕譯月,不過在求證。
一年輕男子在外等著,燕譯景放人進來,他能夠模仿先皇的字跡,有七八分像,已是足夠。
男人抱拳行禮,燕譯景說了自己的計劃,其他人互看兩眼,毫不猶豫答應。
燕譯書不是先皇的孩子,那他這個皇帝做的名不正言不順。
而燕譯書的惡行,他們有所耳聞,這昱國,定不能交到燕譯書手上,否則只有滅國這一條路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燕譯景沒有回長公主府,他去了一所宅院,宅院是商懷諫的。
商懷諫高中之後,留在京城,那時的他不過是個六品,買不起大住宅。
這宅院比較偏僻,已經荒廢很久,商懷諫升官之後,還是留下這裡,只是一直沒人居住。
好幾年的時間,宅院破敗不堪,風一吹,滿天的灰塵嗆得燕譯景直咳嗽。
燕譯景用帕子將院子裡的石凳擦乾淨,厚厚的灰塵,擦了好幾次還是髒的。院子裡有一口井,井已經乾枯,一滴水都沒有。
井深不見底,往下看,漆黑一片。燕譯景總覺得井下面,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他往後挪兩步,環顧四周,推開門,走進商懷諫曾經住過的屋子。木門吱呀吱呀響動,輕輕一推,差點就要倒在地上。
窗戶破敗,風透過破敗地方往裡吹,陳設還是以前的,只是慘敗不少。宅院後面有一塊地,已經徹底荒廢,長滿了雜草。
「出來吧。」燕譯景坐在凳子上,眼睛盯著那口井,兩個暗衛從房樑上跳下來,行禮道:「屬下參見陛下。」
燕譯景嗯一聲,指著高一些的暗衛說,「你下去看看,那井裡有沒有東西。」
「是。」
高個子暗衛身上綁著繩索,繩索的另一頭綁在樹幹上,另一個人則拉著另一根繩索,確保他的安全。
井口足足有十多米深,暗衛摸著凹凸不平的牆壁,慢騰騰下去。井口不算大,容納一個人剛好。
不知過了多久,暗衛踩到底部,只是觸感有些不對勁。
暗衛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借著微弱的火光,可以看見一具屍體。當看清屍體的模樣時,他忍不住嘔吐起來。
是一個女人的屍體,屍體被扒去皮,只剩下血肉,隱隱間,還能看見些許白骨。
血腥味不是很重,更多的是腐臭味,在冬天,屍體上渾身攀爬著蟲蟻,看著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