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其樂融融,燕譯月看路司彥侷促的模樣,出聲叮囑他吃些湯,暖暖身子。
「這年夜飯,阿姊竟沒叫本王,真是叫人心寒。」燕譯書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臉上寫著來者不善。
燕譯景不悅擱下筷子,警告他,「今日除夕,你最好別做出格的事。」
「皇兄說的什麼話,本王不過趁這除夕之夜,給阿姊送上一份大禮罷了。」
燕譯書拍手,立即有四個人,抬著用檀木雕刻的棺槨出來,棺槨十分精美,甚至用金子著色。
棺槨不算大,依著燕譯月的身形定製的。
燕譯書比劃一下,「阿姊應當沒為自己準備棺槨,你瞧,我準備了。阿姊可找好墓地了?若是沒有,本王也可以效勞。」
棺槨放在院子中央,十分礙眼。
燕譯景捏碎手中的酒杯,顧不得所謂的帝王身份,拎起旁邊的椅子往燕譯書身上砸。
知道他們會動手,燕譯書輕易躲過,甚至還在挑釁。
「燕譯書!」燕譯景握緊拳頭,氣得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燕譯月依舊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因為礙眼的棺槨影響自己的心情。
吃飯的時候,湯汁流在手上,她用帕子擦了擦,將帕子丟給玉竹,「這棺槨,怕是你先比本宮用上。玉竹。」
玉竹聞聲,用帕子擦乾淨自己的刀,不過頃刻間,將棺槨砍得粉碎。
在一旁的丫鬟小廝立即湧上來,將棺槨的木材拾乾淨,二十多個人才撿乾淨。
燕譯月偏頭瞥一眼,「這些東西先放到柴房裡去,等三王爺死了,沒有棺槨下葬,那時候記得燒給他。」
「是。」眾人得令,抱著那摻著金子的棺槨去了柴房。
燕譯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精彩非常。
不過他很快恢復如常,燕譯景下逐客令,「朕看你並不是真心來的,現在滾回你府中去。」
燕譯書冷笑,擺了他一道,只勝了一次,便以為自己贏得勝利,當真可笑。
「本王自是來同皇兄與阿姊守歲的。」沒人搭理,燕譯書也不害臊,自個尋了個位置坐下。
他的人拉開椅子,甚至用袖子擦乾淨,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人燕譯書看著眼生,應當是新撥過來的。燕譯書拍拍他的肩膀,整理衣裳坐在燕譯月對面。
看他坐下,幾人皆是輕笑了下,笑容很快隱去,沒讓燕譯書看出端倪。
沒給他準備碗筷,燕譯書巡視一圈,著手就要拿過商懷諫的碗筷。
商懷諫面露不虞,直接打翻碗筷,碗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管家立即叫人收拾,邊收拾邊念叨碎碎平安。
燕譯書挑眉,悻悻收回自己的手,沒有生氣。他靠在椅子上,目光在每一道菜上停留片刻,「這菜清淡的,真是沒有食慾。」